去官府未尝不是个好选择,总比在街上来回争论有效果。
宋蕴宁不愿与妇人再费口舌,她的脚走了太多的路,只想赶紧把这事告一段落回家休息,岳栗没有意见。
“走,就按你说的,去官府。”
县衙距离此地不远,步行经过两条街道,按照寻常步速度,一炷香的时辰就够了。一行人奔着县衙去,宋蕴宁与岳栗在前面带路。
妇人乖乖地跟在背后走,她起初还念叨抱怨两句说今日出门触霉头遇上了两个牙尖嘴利的人,走出几步后就只拉着自己的孩子跟着不说话了。
“你可有被伤到?”宋蕴宁小心翼翼地询问岳栗,半带心疼关切地望着,“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跟我讲。”
背着手摇摇头,岳栗从始至终保持着冷静。
宋蕴宁这么一问,让她回忆起刚才撞上这个妇人的状况,明明是轻轻地用肩膀碰到一下,自己还未觉疼痛,这女人何故这么大的反应?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问题,众人走到巷子口,左转,再往前走一条街就是县衙。
“这…”宋蕴宁转头提示妇女两人转弯,惊觉发现妇人原地起跳直奔她而来,她来不及反应太多,双腿已开始向后跑。
“岳栗!”
宋蕴宁奋力大叫,脑子不停地在对着她叫嚣道:上当了!你这个傻子,上当了!
脚步声踢踏做响,岳栗侧身接住了妇人一记重击将宋蕴宁护住,她根本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瘦小女人竟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妇人动手毫不脱离带水,紧接着扫堂腿想要攻岳栗下路,但却因为岳栗力大无穷下盘极稳而失去效力,反踢痛了腿脚。
“拿命来!”
狰狞着嘴脸,吃痛收回腿,妇人发动了接连攻击,却都让岳栗挡了下来。
岳栗没有占上风,她的功夫仅在泽州之时受夜瑾煜与古山执导下习得一二,不过是三脚猫的半吊子。
仅靠天赋异禀的蛮力,才能与这妇女打个不相上下。
宋蕴宁完全不能在这种场面上发挥作用,只能不停地在心中懊恼轻信了这女人的鬼话,她默默退到一边,密切关注两人打斗。
若这女人是有意针对她而来,那她怀里的孩子!
孩子去哪儿了?宋蕴宁在混乱中不停寻着着那孩子的身影,奈何天光只差小半个时辰就要黑尽,完全看不清楚。
在牌坊后面!一个低矮的身影出现在宋蕴宁的视线中,混杂在岳栗与妇人打斗的身影中,他取下了了帽子。
“不是孩子!岳栗你小心,这人不是个孩子!”
当一个成年男人的脸从戴帽的斗篷下露出头,宋蕴宁花容失色,这是个侏儒男子办成的孩子,她回过神想跑。
但脑袋还没有能调动腿张开步子,宋蕴宁眼睁睁看着侏儒男人奔着她而来。
当岳栗抽出片刻注意力看向宋蕴宁时,男人扔出的飞镖已然飞到半空,就这么不受任何人控制地全速飞向宋蕴宁。
“不!”岳栗大叫,“小姐!”
咻——
脖颈传来刺痛,宋蕴宁只能听到岳栗的声音,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而且声音越来越小。疼痛让她猛然抬手摸到脖子,血淋淋。湿漉漉。
我要死了吗?
宋蕴宁失去了平衡,她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失去意识倒下,有人奔着她的方向跑过来了,是谁?
哦,夜瑾煜……
“蕴宁!”夜瑾煜稳稳接住了宋蕴宁的身体,她彻底没了意识,倒在他的怀里,“蕴宁!蕴宁你醒醒!”
侏儒男人看到夜瑾煜从街角处出现,他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等突发情况,慌了神。
“怎么办?”妇人挡下岳栗的攻击,她不再恋战,轻功来到侏儒男子身边,“他多半就是太子夜瑾煜,传闻夜瑾煜功夫了得。”
飞镖上淬满黄色液体顺着血液往下流淌,这提醒着夜瑾煜,宋蕴宁不单单是受了外伤,同时中了毒。
团子圆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全身直抖,两个小孩只知道宋蕴宁在路上碰到了胡搅蛮缠的阿姨,遇上了麻烦。
于是趁着几人吵架之际返回东宫叫夜瑾煜前来,没想到宋姨竟受伤晕倒了!
“哥哥……”圆子拉住团子的手,眼泪齐刷刷往下流。团子默默捏住妹妹的手,不等他说安慰的话,夜瑾煜放下宋蕴宁,站起来。
“岳栗!”
夜瑾煜一个眼神,岳栗退出战斗,立即将两兄妹护在身后,并挡住宋蕴宁。
如妇人所料,夜瑾煜没有放过复仇的机会。
他上前与两人打斗,只用了三成功力便将妇人打得吐血,侏儒男子暗叫不好,趁夜瑾煜腾空一掌打向妇人之时,溜之大吉。
上前追逐恐有帮手伤害孩子和陷入昏迷的宋蕴宁,夜瑾煜看了男人逃走的方向,最后决定不追,一部把抓住妇人。
“说。”他目光冷淡到能封冻人心,手抓住妇人的衣襟,“飞镖上的是什么毒?不是说只有死路一条。”
妇人早已口吐鲜血,若非夜瑾煜最后一掌收了力气,她只怕早就见了阎王。
“呵呵。”努力抬头看着夜瑾煜笑,妇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你们抓了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