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女儿家何故冒险?”他试图以一种看不起女子的语气来打消宋蕴宁的积极,可他心里不这样想。
宋言澈倒吸一口冷气,随之闭上眼等待阿姐暴风骤雨般的发飙。
“我一定得去,殿下同意也可,不同意也罢,大不了我自己去。”说话间,宋蕴宁转身跃上马,留下众人瞠目结舌。
围坐火堆前的将士还在愣神,夜瑾煜和古山率先反应过来,赶紧驾马跟上。
三人前脚一走,庞汉吃惊地看向宋言澈:“言澈兄,你阿姐向来如此鲁莽行事?当真是出自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
“习惯就好。”宋言澈扯着嘴角笑,无奈耸肩。
夜瑾煜古山及宋蕴宁全都在上一轮的打斗中露了脸,他们小心谨慎地换上了易容面具,绕道离城门稍微远处的围墙,这里没有士兵。
身材娇小且不会轻功的宋蕴宁在两人的搀扶下先上墙,夜瑾煜随后跟上,扶着宋蕴宁跳下,躲到破烂小摊后头。
直到古山落地,他们发现城中戒备森严,来来往往的士兵极为严肃。
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提示着城中百姓,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征兵!”手里拿着鼓棒的士兵用力敲响大鼓吸引街上人群,“当今太子殿下征兵,凡家中有年满十五的男子全都应征入伍!”
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穿铠甲是军士看起来是领头的,神气得不得了。
布告栏上贴着招兵的告示,行走在路上的百姓逃之不及,听闻勾山军队败北,谁要是应征,可能就得死在大楚人手里。
士兵嗓子都喊冒烟了,无人上前。领头军士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头的任务就在眼前摆着,拉不到人他们就得死。
一对母子苟着身从路边走过,他上手就把刚成年模样的少年扯了过来:“你!年满十五没有?入伍当兵!”
“娘。”少年白白净净,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少爷。
女子死命地回拉孩儿的手,但力气不敌当兵之人。
她吓得脸煞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官爷不可啊!我儿不过十四,还没到十五,明年才十五。求求官爷放了我儿吧!”
夜瑾煜回头看宋蕴宁,她怒气慢慢,拳头都快捏碎了。
但宋蕴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不会贸然行事,只能在暗处再观望观望,只能求乞上苍放过这对母子。
“我说他多大他就多大!”军士一脚踹开女子。
分心到了地上女人身上,他不想手上力道一小,那少年挣脱了他的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开,头也不回。
脸上挂不住,堂堂军爷居然会让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他拔出腰间长刀。
“不入军者死!”
手气刀落,宋蕴宁一行人与少年母亲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青春样貌尚存的小少年,下腹中刀,口吐鲜血。
“杀人了!”女子发疯般大喊,站起身就往军士身上扑去,“你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们都是!”
霎那,红刀子再入人身,军士毫无表情地捅死了女人。
他冷眼收刀,啐口水吐到死不瞑目的女人脸上:“你等都是叛国之人,叛国者该杀,有多少杀多少。”
躲在暗处的夜瑾煜感受到宋蕴宁整个身子都在抖,她明明最是看不得这些,但这次,她眼也没眨地看完了全程。
“蕴宁?”他关切的问道,眼睛里流露出关心。
宋蕴宁摆手,深吸一口气:“我没事,他们不该死,没有人该死。只有暴戾成性的岛国王权该死,我们该出发了。”
趁着街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招兵部队身上,宋蕴宁不得不承认他们是‘脚踏’两名岛国百姓的尸体潜入城内,其中一名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酒窖、地窖、货郎仓库等等,这些都是在围城巡查时发现火药藏匿的地点,零零散散遍布全城,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陷入沉思的三人在刚摸排出来的一处城边酒窖口暂停脚步,古山抬眼,发觉对面来人。
“诶!你们干什么的?”
三人抬头望去,是两个侍卫拿着枪向他们走来,嘴里的是质问。
他们应该想到这城墙边会有侍卫巡逻的,宋蕴宁一时有些懊恼,但不等她沉浸于愧疚,夜瑾煜揽过她的胳膊躲到了城墙拐角后。
“军爷别来无恙,我是来生意人,不知道怎么就走错了路。请问东街该怎么去?”古山默默把配剑往身后藏,主动开口吸引注意力。
对反显然不信,他们明明看到一对男女躲了起来。
其中一人下巴有络腮胡的,他抬起红缨枪指着古山,呵斥道:“少废话!叫后面的人都出来,去县衙里说!”
夜瑾煜嘱咐宋蕴宁躲好,他绕道两人身后,一剑刺穿开口那人的心脏;没给第二人喊叫的机会,再次动手。
侍卫双双殒命,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救命。
一地的鲜血与两人的尸体都在大声宣告着这里出了事,此地不宜再留,古山与夜瑾煜带着宋蕴宁故技重施,离开了首都城。
城墙根的马还在原处,宋蕴宁与夜瑾煜一匹,古山独自骑一匹跟随。
“孤觉得不对劲。”夜瑾煜双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