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还想往里走,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几日总是眼神飘忽、手脚无力,甚至身边老有人笑他嘴歪眼斜像个傻子。
外头的小弟扯着李三的胳膊走了,他没什么力气只得跟着走。
走在路上甩甩头,权当刚才是大白天的出现了臆想,不去理会。
门后的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证据是留不下来了,两人也不能经常在船上见面,万不能让山马万察觉到不对。
宋蕴宁与小将领分开往二层甲板走,正上台阶。
“靠岸了!老大!看见母国港口了!”人群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众人抱着四周的弟兄振臂高呼,欣喜若狂。
船不停的向着港口靠近,模糊的景象展露眼前,岛国港口在能见到海岸线的正中间,两旁的巨大礁石显得其尤为逼仄狭小。
虽与泽州海岸口先比小气了许多,但易守难攻。
岸边早已站满了将士,岛国王上听闻攻打泽州的先头部队返还岛国,以表重视,特地准备了人来迎接。
“我们走。”小将领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断了宋蕴宁的思绪,只差半里路就靠岸了,他们两人需要赶在山马万见到王上前下手。
船上一众将士搭好了艞板,山马万带头往下走。
当他的脚踏上母国土地的一瞬间,他终于觉得自己成功的从生死的边缘活了过来,全然忘却了宋蕴宁的行踪。
小将领本就是要回先前来时头领的部队里去,他让宋蕴宁带上了船上小队统一的头巾作伪装,简单地对着山马万告别便顺利的带走了宋蕴宁。
“恭喜山将领成功返回母国!”接头部队的将士恭恭敬敬地对着山马万行礼,“王上已在宫中等着了,您这边请。”
宫中规矩多,入宫不可带军队。
山马万知趣地嘱咐李三将自己的队伍先带回军营,一说要见王上想起了宋蕴宁,要邀功那肯定是宜早不宜迟。
“那女人呢?赶紧给我带来。”他侧过身对着李三小声道。
卑躬屈膝地嘿嘿直笑,李三赶紧回船上找宋蕴宁,可找遍了整个船,又问了船上的所有人,都说没见到泽州来的女子。
来接山马万的将士早已不耐烦,看着李三跑回来不悦地低头整理袖口。
“您过来。”山马万看着自己手里的小弟独自一人返回只觉脸都被丢尽了,他原本不想单独在与起说话,架不住李三再三地拉扯。
脑门上流淌着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李三用手挡住嘴:“不好了老大,那女的好像根本就不在船上,找不到人了。”
“什么!”
山马万一声惊呼引得周边人向两人注目,他立马意识到失态遂转头对众人陪了个笑脸,回头对着李三就是怒斥。
“妈的,赶紧给老子派人去找,找不到都给老子死!赶紧去!”
李三的屁股毫无征兆地被踢上一脚,他打着踉跄灰溜溜地回了船。
一拖再拖,再这么下去恐误了见王上的时辰,山马万只得放下这次进献宋蕴宁的机会,他决定先向王上复命再另外找机会。
话分两头,宋蕴宁这边没闲着,她跟着小将领一路上了马车。
两人直奔宫殿,小将领一路上都在与宋蕴宁嘱咐王上的禁忌,一不能提岛国军事实力,二不能问询王上子嗣。
说话间到了大殿外,宋蕴宁以大楚战俘的身份面见岛国王上。
“参见王上!”小将领说来在军中地位不高不低,刚刚好是不可单独面见王上的水平,终于借宋蕴宁的光见到了王上,说话声音略有紧张。
王上不恼,没多的表情,只淡淡地盯着这将领身旁的美人。
将领战战兢兢地继续讲:“臣此次前往泽州特地为王上寻得了一位佳人,此女名叫宋蕴宁,是臣献给王上的礼物。”
“哦?”
后背从未离开过椅背的岛国王上坐直了身,若有所思地将手肘放在膝盖上又以手掌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宋蕴宁。
“王上!”宋蕴宁扑通一声跪下。
此时山马万来到殿外候着,门口公公告知他来晚了一步,王上正在殿内接见另外一名将领,请他稍安勿躁。
“这是为何?”岛国王上不悦地看向小将领,好好的敬献,这女子当着众人竟在大殿上哭哭啼啼起来,好生晦气。
不等他开口就降罪宋蕴宁,跪在地上的人开口了:“小女子今日不是要让王上心烦,而是要实名控告贵国海军将领山马万!他一行在海上漂泊之时,随意除非将士将其杀害还不够,甚至将其分尸煮熟,吞入腹中。何其有违天伦,这是让上苍降罪于岛国啊王上!”
二话不说将脸上的泪一抹,宋蕴宁眼见岛国王上有了愠色。
“在泽州城时,小女子不过一平头百姓却成了俘虏,明明山马万抓住了大楚三皇子肃王,不留下他,竟然将其放了,把小女子带到了岛国。”她继续火上浇油道。
“一派胡言!”一道惊怒的声音响起。
众人惊诧回头,山马万直冲冲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身旁公公没能将其拦住吓得他跪在地上直向王上磕头。
扑通跪地,山马万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蕴宁与小将领站在一起,立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