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人自小水性极佳擅水面作战,守在岸边的古山见其要跑下令弓箭手准备,却不曾想对方所有岛国人全都潜入船底。
他们留下宋蕴宁一人在船上,仅靠人力推动着小船前行。
“不能射箭!全都放下!”古山叫住了身旁弓箭手,他眼睁睁地看着宋蕴宁被小船带着一点点地远离岸边。
确认安全后,所有岛国人再次返还船上。
带头的刺青岛国将士也算宋蕴宁的老相识了,虽然他不记得在上一世宋蕴宁早已听说过他的威名,但还是对这女子刮目相看。
他从小弟手里拿过水壶递给宋蕴宁:“没想到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有这般胆识,会为了大楚放肃王回去,有些血性!”
这两日以来手脚全都被绑,宋蕴宁浑身上下传来不同程度的酸痛,尤其的双肩紧绷难耐。
淡淡地瞥了一眼递到面前来的水壶,宋蕴宁苦笑道:“若非运气太差遇上尔等,倒也不会成今天这副模样。”
她并没有接受岛国人的好意,婉拒了递过来的水壶。
趁着此刻双方缓和的气氛,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您若是真看得起小女子,便将我的手脚解开,反正我已到了船上,说什么都逃不掉了。再来,我是京城人,自小被父母当作大家闺秀教养不曾习得水性。”
岛国人起先有些警惕地皱眉,可转念一想宋蕴宁自从到了他的手里还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从始至终也没有想逃跑的意思。
船上少说有二三十个大男子看着一名女子,退一万步说她跳船逃跑,也能立马抓回来。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博美人一笑?
“今夜就让你松快松快。”说话的同时岛国人解开了宋蕴宁手脚的束缚,“你就在这船舱里头睡,我会派人看守,别想着耍心眼!”
警告完宋蕴宁,岛国人二话不说出了船舱。
门口留下了两名小弟,两人水性极佳,一左一右地守着船舱门。
“老大绑来的这名小妞可真有几分姿色。”其中一人色咪咪地不停往宋蕴宁投去打量的目光,就差口水没从嘴里流出来了。
另外一人则不然:“别打主意,老大让你做事就好好做!若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这些,当心我告诉老大去!”
对方的呵斥让上一个小弟乖乖闭了嘴,可直勾勾的眼神却怎么都挪不开。
海上行船比不得往日游湖的湖面这般平静,时不时的一个巨浪就会让整艘船动荡不停,这对自小生活在京城远离海边的宋蕴宁是个不小的挑战。
躺在冰冷的甲板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干脆靠着墙坐了起来。
时间渐渐来到了半夜,高挂于天空的圆月倒影在水面上映照出清晰可见手的光亮,外面传来悉悉索索地讲话声。
“我去拉个尿,你看着。”
紧接着一阵子踢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宋蕴宁睁开的眼睛再度闭上,这才上眼皮搭在了下眼皮上就又不得安生。
弟兄前脚一走,本就打宋蕴宁主意的那名小弟蹑手蹑脚地进了船舱,月光照在宋蕴宁的脸上留下一片苍白。
“该死的,这女子可真漂亮!就让我今日开开荤!”小弟作势往宋蕴宁身上扑,没想到正闭眼休息的宋蕴宁竟睁开了眼。
她以飞快地速度翻身躲开,顺手抄起了一把立在墙边的铁锹朝小弟的头拍了下去:“还敢打我的主意!”
从未习过武的宋蕴宁此时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小弟的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以铁锹,顿时恼羞成怒。
低吼着原地起跳,想就此将宋蕴宁按在地上。
宋蕴宁抬眼便见一个黑影飞来,瞬时间闭上了双眼,只把铁锹直挺挺地对准了黑影的方位。
全船的人在睡梦中听到噗呲一声,立即惊醒。
当岛国人顺着声音找到宋蕴宁睡觉的船舱之时,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小弟早已没了气息,宋蕴宁全身是血呆呆地坐在墙角。
“谁给你们的胆子动她!”岛国人气急败坏地踢了脚地上的尸体,“这女人还有大用处,谁都不准伤害她!若再有人胆敢起私心,就如他一般!”
小弟个个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特别是一同看管宋蕴宁的那位,更是没脸见老大,主动请缨收拾弟兄尸体和打扫船舱。
好好的船舱死了人,宋蕴宁不能再住这里了。
岛国人将宋蕴宁安置到了自己睡觉的二层船舱旁,这次总算是间能看的卧房,也没再派人看守只从外锁住了门。
惊魂未定的宋蕴宁睡不早来到桌前倒水喝,可木板制成的隔断不隔音,隔壁谈话声不停地传入她的耳朵想不听也没办法。
“老大,您说把这女的带回岛国进献王上?”
“这次大举进攻泽州的战略失败了,我等回国一定会被王上联合军中大将弹劾。若不带上佳品抵消罪过,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到报仇的时候吗?”
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地发抖,接下来的话,宋蕴宁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一想到说不定接下来又会沦为男人身边的玩物,不能与相爱之人厮守终生,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自救跳出来的宋蕴宁无比失望。
她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瓷杯失神,眼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