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回答宋言澈的询问而说起了详情。
“孤在找寻蕴宁下落的路上发现了佩戴金色杏叶的马,那马是孤从东宫带出,入城时暂且放在了西北城门外的客栈以备不时之需。蕴宁知晓那马的去处定是在合适的时机取走了马匹追击肃王一行,这岛国人亲口承认带头的绑了肃王与一女子。”
“那还不快继续找!臣与殿下一同出城!”
扔下手中的汗巾就要往出跑,宋言澈被夜瑾煜挡在了门内:“等等,蕴宁被绑除了此人谁能知道在何处?还是将此人救醒再说。”
宋言澈再次让夜瑾煜怼得哑口无言,他心里窝着气但对方说得在理,只得硬着头皮去医舍请了几名大夫。
两柱香的时辰过去正当众多大夫束手无策之际,两人同时想到了还在城里的南宫溪,或许只有他才能救这岛国人了。
夜瑾煜在请人前多了一个心眼,先前因为宋蕴宁与南宫溪的交集两人不免有不对头的地方,他便让宋言澈出面。
少顷,人来了。
南宫溪只淡淡地撇了一眼将死不死的岛国人,他知道这是刺青将领的手下可不知为何会落入夜瑾煜的手里。
在短暂地惊诧后将动荡的神情埋入眼底,随口道:“宋公子让在下来救人,没想到是这么个人。此人与我又何干,恕在下不能从命。”
夜瑾煜面色铁青意图开口打断却让人先行插话。
“南宫先生,看着往日您与阿姐的交情上帮帮忙。这人对我等很重要,殿下也希望您伸出援手。”
宋言澈拱手皱眉,没有太子的允许他不敢轻易将实情和盘托出。
碍于情面,在两人的注目下南宫溪装模做样地围着岛国人走了一圈。
这毒药是岛国军队为了控制手下胡乱说话而特别配置的秘方,可时过境迁,人才济济的神医谷早已研制出岛国毒药的解法。
一通望闻问切后南宫溪拿起水盆里的方巾擦手,无奈地撇嘴,紧接着生动十足地长叹一声:“哎,不是在下不帮,实在是没得救了。”
这个时候便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最好时机,隔岸观火岂不是妙哉?南宫溪心中暗喜,放回方巾准备开口告辞。
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古山沙哑的呼唤接踵而至。
“殿下,城外传来急报需您亲启!”
开门拿过信笺,就在夜瑾煜仔细的阅读手中急信之时宋言澈在房里急得团团转,他不停地劝服南宫溪但对方无论如何都是一句话‘没得救’。
房内请求未果。
夜瑾煜转身回书房,严肃的脸比先前更为难看。
“这信可是城外岛国人传来?”宋言澈不顾南宫溪在场便迎了上去,“殿下您倒是说啊?里头可有关于阿姐的消息?”
这关宋蕴宁何事?
原本暗中窃喜的南宫溪勾起的嘴角放了下来,岛国将领的手下被抓便算了,宋蕴宁何时也掺和进了这件事。
明面上不在乎南宫溪反应的夜瑾煜默默地注意着他,同时开口解释道:“信确是岛国人送来的,他们要兵符,以蕴宁和肃王两人的性命为交换。”
“可还有其他?”
“信上特别强调此事不得传回京城,倘若京城人知道半点消息岛国人就会撕票。”
此言一出,南宫溪全身一怔,他的双眼失神。
宋蕴宁好端端地掺了一脚,顿时让其心烦意乱起来,计划全都被打乱了,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宋蕴宁去死?
夜瑾煜细心地留意到他的状态有了变化,看破不说破,了解不到其中的内幕暂且无法确定此事与南宫溪有关。
宋言澈在急切中口不择言,破口大骂岛国人,夜瑾煜象征性地安慰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
“宋言澈莫急,孤即刻给岛国人回信。”
听到回信的南宫溪回过神,他不好探听具体内容便识趣地拱手告退:“既无在下的事了,在下先行告退。”
“南宫溪先生也不要急。”
伴随着宋言澈疑惑的眼神,南宫溪站住了脚步,毕竟太子殿下的面子不好驳。
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了许多,夜瑾煜轻声念出落笔的内容,信上以大量的粮草和原本从岛国人手里扣来的战船作为交换。
兵符不交,粮草和战船或许能争取机会。
夜瑾煜放下笔的那一刻,南宫溪总算忍不住直言:“殿下为何留下我,我乃一介大夫并不想知晓国事,也不想掺和你们的纷争。”
言语里有埋怨亦然夹杂着不解。
“可现在已知道了其中的秘密,南宫先生又如何置身事外?”夜瑾煜轻挑眉毛,“南宫先生若是不帮孤,孤便以太子身份下令,闹到这种地步只怕谁也不好看。”
太子笃定中的威胁给了南宫溪当头一棒。
看来不答应是脱不了身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宫溪咬咬牙回应:“那就按殿下您说的办。”
从其咬牙切齿的神情与攥紧的手,夜瑾煜看出了南宫溪的被迫和隐忍,他有意无意地无视了对方的不自然。
信笺已经入信封,封上只用墨水轻轻地描上一个“煜”字。
“设法将此信传入岛国人手中。”夜瑾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