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的思绪开始疯狂地在脑海中翻涌,上一世京城被岛国人入侵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其中一则战报里尤其提到,一名将领骁勇善战,混身刺满刺青。
难不成就是这人?
在宋言澈与带头岛国人周旋之际,夜瑾煜精准地捕捉到关键信息,既然是常来泽州城做生意的商队,地方商会一定有记录。
“你去找太守查商会记录,有关岛国人的船队,看看有没有这么些人。”夜瑾煜对身旁侍卫小声道。
侍卫不动声色地悄悄离开。
随后,对话陷入僵局,无论宋言澈怎么问都问不出其他信息,那就只能等侍卫翻查的接过,若真是如这岛国人所说便没有理由扣人。
大约两刻过去,海风呼呼地挂在所有人的身上。冬末的风也不是好受的,宋蕴宁不似男儿们身穿甲胄,她衣着单薄下手脚冰凉,止不住颤抖。
急匆匆地赶回,侍卫在夜瑾煜耳边耳语道:“查过了,的确是他们说的这样。每年都会来泽州几趟,每次都是这卷头发的男人带队,这十几艘船都是货船。”
带头岛国人一点不着急,他悠哉游哉地背着手站立,等着这一队人给他们个说法。
等的时间太长,宋言澈看向夜瑾煜,只见他缓缓摇头,示意他们说的是真话,并非试图偷渡入城的岛国入侵者。
“以后来泽州不可直接靠岸,先于驻守岸口的军队联系,取得授权才能停驻。”宋言澈警告岛国人,挥挥手让将士把人放了。
船上的岛国人欢欣鼓舞,得到自由后返回船舱,只有带头的那卷头发的岛国人。
他不但不走,还迎着宋言澈走了过来。
“多谢宋副将,我们在路上便听到有船队说泽州海军来了个新副将,恭喜高升。没想到如此年轻,勇猛过人”岛国人伸出手,递到面前。
岛国人与世隔绝,整个国家都在海岛之上。礼数与中原不同,不行礼只握手。
宋言澈对他伸出的手很不习惯,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敬重只觉得轻浮,犹豫片刻才勉强握了一下:“过奖了。”
两人目光交织,刚才隔得远宋言澈没能看出他眼神里的锐利。
这目光不像商人这般精明和善,倒像是个刀尖舔血的战士,咄咄逼人,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冲上前来咬断他的脖子。
“走,下船。”
夜瑾煜适时打断两人对视。
宋言澈借机收回眼神,他甩甩头,想把那种后背发冷的恐惧感甩掉,然后跟在太子身后离开。
在宋言澈路过宋蕴宁躲藏的大木箱后,宋蕴宁猛地站了起来,与他肩并肩走了几步。
回味了好一阵对方的眼神,宋言澈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人,夜瑾煜走在前面自然也看不见人。
直到下船,来到海滩上,宋蕴宁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想什么呢?就你那个空空如也的脑袋能想出来什么。”
“你说什么呢!”
宋言澈从思绪中回过神,恼怒转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看着他眨巴,嘴里的下一句话被死死堵住,继而变成:“阿姐!”
一声大叫后,宋言澈赶紧捂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好似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夜瑾煜听见声音转过了头,他一眼便看到了宋蕴宁:“宋蕴宁!你是为何在这里,从院子里走也不讲一声,平白的让孤担心!”
顾不得两人的诧异,宋蕴宁尤其无视夜瑾煜的脾气,她在宋言澈耳旁嘱咐道:“小心那个带头的岛国人,他有问题,多加防范。”
这么多将士看着,宋蕴宁料想夜瑾煜不敢拿她如何,毕竟将士面前要做好带头模范,她说完话装作无事发生。
宋言澈楞了一下,随后回过神:“好,知道了。”
嘱咐手下将士将船只盯紧,岛国人的一举一动必须尽在掌握,转头,他问宋蕴宁。
“刚才酒局上你没吃两口饭,不如我带你去城里饭馆吃点?最近泽州城景气了不少,酒楼陆续开张,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若不提还好,这一提吃饭,饥饿感有如洪水猛兽般袭来,顿时就饿了,宋蕴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她揉两下肚子,点头道:“行!”
将士一行回军营整顿,宋言澈告别夜瑾煜带上宋蕴宁登上马车去闹市,夜瑾煜嘴上没说但也悄悄让古山驾车跟在两人后面。
闹市中摆出了酒肆,夜里还要摆上两张凳子一张桌子的路边摊茶馆,宋蕴宁下车随着宋言澈去酒楼,刚到门口,临了听见一句话。
“太子殿下当真是这等冷血的人?”男子多喝了两杯,脸上红彤彤,“要我说,当时他入城说要为百姓做主的话全是虚的。”
宋言澈正疑惑这人怎么没跟着进门,抬眼就看到宋蕴宁靠近了门口的那桌,一言不发地站在几人身后听着。
另外一人点头附和:“可不是,就前两天,不还拖着个女子在街上走吗?”
“就是昨天!”
男子一拍桌子想往下说,宋蕴宁忍住走上前,正当两人还处在震惊中。
她插嘴道:“我就是那个女子,这是太子殿下与我的私人恩怨,与百姓无关。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大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