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直说是否太过唐突,可见着姜小姐真要从萧某的眼前离开,却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感情。”
这种眼神可说是深情,但怎么也算不得专情,萧渐清这一套放在未谙世事的小姑娘那里还有几分成效。
可国公府是何等的人家,姜南初从出生起身边就不乏有阿谀奉承之人,谁都想巴结,她早见怪不怪。
加上本就是有意为之,心里只传来一阵恶心。
“这……萧公子可真是直接,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姜南初低下头,两手不知道如何放才好,不停地摆弄着她的裙摆,做出一副娇羞的姿态,好让萧渐清真的相信。
“可萧公子还没告诉小女子您的真实身份,真心想要交友,只怕也得坦诚吧?”
她为难地咬嘴唇,好似在控诉萧渐清只想玩玩,连个真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
面都这个问题,萧渐清思虑片刻选择了不答。
“什么都说完了岂不是没意思。感情还是得两人之间留些神秘感才对,姜小姐莫要见怪。萧某的身份先保密,下次见面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是担心姜南初身为国公府嫡女会看不起小小一个将军府,再来是担心他现在还有婚约在身的事情败露。
只要休了宋蕴宁,就不怕身份曝光了,萧渐清现在更加坚定了休妻的念头。
姜南初十分配合地给了他一个台阶,并未追问,变相接受了萧渐清的告白后转身上岸,两人明面上定下了‘情缘’。
画舫栏杆旁的宋蕴宁,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发生的这一切,举起手中热茶一饮而尽,再另一支手上的半颗红枣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该去看看热闹了。
“太子殿下,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可否靠岸?”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夜瑾煜身旁,行礼请求。
显然夜瑾煜一直在暗中观察宋蕴宁看的方向,他也注意到萧渐清坐的那首游船靠岸,萧渐清送一女子下了船,还以为宋蕴宁见萧渐清走了也无心游玩。
“靠岸!”
简短的命令,夜瑾煜面色沉重,远远地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多谢……”
宋蕴宁打算谢礼,对方一反常态地突然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出了船舱,看着夜瑾煜的背影,满头雾水。
岸边等待的姜南初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迫不及待地等着宋蕴宁乘坐的画舫靠岸,她只想立马冲到宋蕴宁的面前告诉她事情的进展。
画舫的行进速度是一般游船无法比拟,很快便靠岸。
夜瑾煜早就在船舱外准备好了下船,不耐烦的表情,深蹙的眉头,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心情,任谁看了都能得出生人勿进的结论。
下人开路,放下船板,他正要往下走。
“啊啊啊,蕴宁,宋蕴宁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下你欠我的人情可不是几根簪子就能还明白的,那小子已经上套了!”
姜南初搂过宋蕴宁的脖子,冲上来就是一个全力的拥抱。
不安地看向夜瑾煜,宋蕴宁发现对方闹不清楚状况,正不知所云地看着两人,她赶紧推开姜南初,不好意思道。
“太子殿下见谅,这是国公府千金姜南初。”她顿了顿,转头对姜南初压低声音:“南初,赶紧给殿下行礼请安!”
错愕转头,姜南初抬头望去,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男子,仔细看去此人锦衣华服,难怪画舫上雕刻着盘龙祥云,如此霸气。
“臣女唐突,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姜南初赶紧跪下身子,剩下的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原本准备好的一堆想与宋蕴宁说的话也忘在了脑后。
“免礼平身,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夜瑾煜质问宋蕴宁,一时间语气严肃起来。
“回太子殿下。姜南初是臣妾的儿时好友,这么多年以来亲如姐妹。今日游湖便是想让南初接近萧渐清,从而让萧渐清对南初起歹心,最后人财两空。当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和离。”
担心夜瑾煜对两人有看法,还会连累了姜南初一家,宋蕴宁立即上前,恳切答。
夜瑾煜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皱起的眉头松懈下来。
“和离?原来如此。既然宋小姐与姜小姐是老友,冲撞孤一事便不计较了。萧渐清倘若真对姜小姐倾心,这种人是不该留。”
夜瑾煜不但情绪好了起来,还主动与宋蕴宁搭话,跟刚才判若两人。
搞不清夜瑾煜为何突然变脸,宋蕴宁模模糊糊扶姜南初起身,两人跟在夜瑾煜身后走,瞧出不对的姜南初满脸八卦。
“诶诶,蕴宁。这太子殿下不会喜欢你吧?”
“休要胡说!”
宋蕴宁立即捂住姜南初的嘴,低声警告。
游船的东湖距离闹市有些远,夜瑾煜派人将姜南初护送回国公府,之后便顺道接上了宋蕴宁坐同一架马车。
两人在将军府前道别,避开了萧渐清极其好友。
一回府,宋蕴宁便不像出门前这样与萧渐清争锋相对,她好像突然一下就想通了,放下与萧家的种种恩怨。
“初禾,去内院里请主君来福寿堂一同吃晚膳,就说是我说的。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