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萧老夫人弄不明白大楚律法,被弄得晕头转向,秋蓉就是个大字不识的丫鬟,给予不了任何帮助。
一时,萧老夫人认定了对方就是出尔反尔,遂生气,捶胸顿足。
“我儿可是朝廷的将军,是要带兵出征的大将军!小小一个钱庄要了钱还不知足,现在还想往上加!太不识抬举!”
身上没多的钱,她没了办法,心一横就撒泼打滚起来。
县令满不在意,随口道。
“哈,您这是片面了。钱庄背后势力不可小觑,本县的话只能点到为止,听说是与某位皇子有关,不知道萧家是哪朝的皇亲国戚得罪不起呀?”
他有意敲打萧老夫人。
明面上的话不敢直说,其实背地里就是夜瑾煜打了招呼,一定让县令为难萧家,不得花钱了事这么简单。
“啊?那……不是的,县令大人,老身刚才只是着急儿子的处境,心里急罢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才冲撞了皇子,您莫要见怪。这钱庄掌柜开了这口,我萧家不能对不起人家不是。”
生怕得罪了皇家,萧老夫人慌张找补,眼睛滴溜溜地转,很快就想到了答应的条件,于是压低声音道。
“您看这样好不好,钱庄那面好说。您带老身去牢房见见我儿,剩下对方再要多少银子老身都给送来。”
大狱里的囚犯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死囚,或是上面下令不得探视的重刑犯,家人本就可以依法探视。
县令见对方松了口,点头道。
“走吧,本县令亲自带你去。”
狱卒开路,县令带着萧老夫人进了牢房,内部昏暗无光,只有火把点燃的忽闪光线,牢房里的人全都没精打采,脸上污秽不堪。
“回大人,就是这里了。”
走到一处牢房,狱卒在门口停了下来,回复道。
透过门口的木头桩子制成的牢房门口看去,有一个人衣衫褴褛,蹲在墙角,身子不时地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寒冷。
“渐清?儿子?”
萧老夫人不可置信,试探喊了两句。
霎时间。
那人仿佛中了定身术,紧接着缓缓站起身来,多日的委屈终于在此刻爆发,萧渐清呜咽着向萧老夫人走来。
“母亲!儿子可太苦了,母亲!这狱卒不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儿子,无论我怎么说,他们这两日只要路过就冲进来一顿暴打,儿子不敢还手,快给儿子做主吧。”
萧渐清声泪俱下,手从栅栏缝隙处伸出,死死拽住萧老夫人就不放开。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您怎么能滥用职权,随意打人可是犯法的!”
萧老夫人立即看向县令,质问道。
她很是心疼萧渐清,想要摸他的脸却被栅栏隔开,怎么都够不到。
“口说无凭,你可不能乱说。令郎怕不能是在监狱里待久了,产生了幻觉吧?本县令不可能时刻守着没个犯人,老夫人若是不信,找所有狱卒对峙便是。”
县令矢口否认,转头对带路狱卒下令。
“你把兄弟们都带来,萧老夫人要问他们是否背地里给萧将军下黑手,谁也不许包庇,全都给本县令叫来!”
转眼间,狱卒们都来了,无论问谁都是一个答案:“没有打人。”
“你们看见狱卒打人了吗?”
还是不死心,萧老夫人挨个询问旁边牢房的犯人。
有的人不吱声,只要开口说话的人都说萧渐清关得好好的,没有看到任何人来打他。
萧渐清百口莫辩。
“你呀你!若非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真想把你关到这牢里不管了,太不让人省心。事情都这样了,你都还不消停!”
萧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呵斥萧渐清。
见势,县令摇头叹气。
“哎,萧将军是有意诬陷本县吧……”
牢房里的人说不上话且不敢再说,牢房外的人惊觉。
萧老夫人用力惦着脚尖拍打萧渐清,继续骂了好几句,手上却没怎么用力气,一转过背换上和善的笑容,说和道。
“没有没有,他这小子脑子里只有点兵法兵书。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县令大人您莫要见怪。打人这是都是没由头的,萧渐清不懂事张嘴乱说罢了。您看,要不就算了?”
抬手捻胡须,县令好脾气,摆手直言道。
“也就是萧老夫人会说话,不然本县还得治萧将军个污蔑的罪。”
他踱步站到了这两母子跟前,也就是牢房门口,若有所思地瞧了萧渐清一眼,话锋一转就谈起了正事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话也说到这儿了,萧将军若是想出去还得让钱庄的掌柜的原谅您的过失,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钱庄与掌柜的商议,一来是道歉,二来该有的赔偿补上,事儿也就解决了。”
萧老夫人附和陪笑,忙点头。
“不行!母亲,这钱庄老板那儿说什么都不能去低头!儿子拿的银票本就是……”武侯府,萧渐清意识到不能提,停顿片刻,继续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儿子丢了面子,打他都算轻的,绝不能去!”
萧渐清一口咬定,誓死不会低头弯腰,手紧紧抓住萧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