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宋蕴宁,你给我闭嘴!”
萧老夫人抬手指着宋蕴宁,身子抖得仿佛筛糠,想要喝骂回去,却发现,她回自己的话,全都是自己方才训斥她的。
自己一时竟无言以对。
宋蕴宁看着萧老夫人一副被气得仿佛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冷冷一笑,转头朝着她身边的两个嬷嬷呵斥道:
“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老夫人犯病了吗?还不快扶她回房休息去?”
两个嬷嬷闻言,吓了一跳,忙应声上前扶过萧老夫人。
而萧老夫人也心知自己今天讨不了好,只得顺势软下来,任由两个嬷嬷扶着她朝外走去。
身后,宋蕴宁清冷入心的嗓音再次传来:“老夫人,既然病了,就好好地养病,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就别妄想了!我武侯府的外孙,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阿猫阿狗都能当的!”
“呃……”
这般锥心的话语入耳,萧老夫人一口气没有接上,两眼一黑,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
“快!快请大夫……”
两个嬷嬷见状,甚至不敢向宋蕴宁求助,就这么架着萧老夫人急急离开。
一旁的初禾见状,不由傻了眼。
原本以为今日就算不丢半条命,也讨不了好。
却不想,居然是萧老夫人丢盔弃甲地狼狈退场。
她家夫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夫人,你真的好厉害啊!”
初禾满脸崇拜地看着宋蕴宁,只觉得许久许久之前,那个鲜衣怒马,张扬明媚的小姐又回来了!
这样的小姐,才是他们武侯府的嫡女。
“傻丫头,这就厉害了?”
宋蕴宁没有告诉她,这一切,才只是开始呢!
真正棘手的对手,可不是纸老虎一般的萧老夫人,而是,那朵看似无害的白莲花——阮诗诗。
“在我心里面,夫人永远是最厉害的。”
初禾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甚至连手上的红肿都忘记了。
宋蕴宁好笑地扫了一眼她的手,开口道:“下次打人,记得不要用手了,别人怎么打你的,直接还回去就是。”
“嗯嗯……”初禾连连点头,她以前隐忍是因为夫人让她忍,如今既然夫人不忍了,她身为武侯府出来的婢女,自然也不用忍了。
“准备马车,我们回府!”
宋蕴宁淡声吩咐道,从萧渐清回来之后,萧老夫人就开始装病,将她困在将军府侍疾。
如今解决了这个老虔婆,也是时候回府和父亲母亲交代一下,安抚他们的心了。
……
武侯府离将军府也不过半个多时辰的车程。
可自从出嫁后,宋蕴宁就极少回府了。
毕竟,萧渐清本人不在京城,她一个出嫁之人,若是常常独自一人出门,于声名有损。
更别提,萧老夫人为了能够好好地困住她,在她嫁到将军府没有几天,就把一切庶务都丢给了她。
她每日忙于后宅庶务之中,偏偏萧老夫人却不肯放权,她有名无实,焦头烂额。
应对一切繁琐之事尚且来不及,又怎能脱身回武侯府见爹娘。
看着雕梁画栋,威严贵气的武侯府,宋蕴宁双眼不由一红。
谁能够想到,金尊玉贵,钟鸣鼎食养出来的武侯府嫡女,在下嫁到萧家之后,过的是那般不堪的生活。
生生守了五年活寡不说,如今更是被自己的夫君用如此恶心的方式来羞辱。
而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和离!
是的!
她要和萧渐清和离!
“大姐?是大姐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宋蕴宁循声看去,便见一个芝兰玉树的白衣男子翻身下马,于她的面前站定,惊喜地看着她。
“大姐,你回来了,怎么不直接进去?”
宋言澈疑惑地看向宋蕴宁,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眸之时,面色一变:“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我听说他前几日回来的时候,带了别的女人和孩子,莫非这是真的?”
见少年接连几个问题,甚至不等自己回答,便急得俊脸通红,宋蕴宁忙摇了摇头,示意他稍不要着急:“言澈,你先别急,我们进府再说。”
“好,大姐,快进去,爹娘见你回来了,定然会开心不得了!”
宋言澈忙伸手拉着她朝武侯府中而去。
宋蕴宁在门口强行按捺下去的眼泪,见到武侯夫妇后,终于隐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一句“爹娘”出口,她便直接扑进了武侯夫人的怀抱,将头埋进了的她的胸口,任由自己的眼泪狂奔而出。
“蕴宁!是蕴宁回来了!”
“娘的乖女儿,你受委屈了!”
正如同宋言澈所预料的一般,武侯和武侯夫人在看到宋蕴宁的时候,皆是满心欢喜,但这份欢喜,在听到她的哭声后,便化作了无尽的酸楚。
他们武侯府的明珠,嫁了人之后,受委屈了!
“蕴宁,萧渐清那个混账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