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加上离的有些远,就是想救也来不及了。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纳兰娇跌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肚子,陛下,我好疼。”纳兰娇捂着肚子,脸上霎时白成一片。
如果说众人刚才还有些担忧,现在却都放松了下来,纳兰娇一定是在演,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呢,加上她摔的并不重,孩子根本不会有事。
皇甫宸阳也是这么想的,实在是纳兰娇没少用不舒服生病这种借口争宠,她今天演这一出,无非是想让他在乎疼惜她。
“来人,还不赶紧将贤妃扶起来。”皇甫宸阳一声令下,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忙跑过去扶纳兰娇。
兰草扶上纳兰娇的胳膊,眼里都是心疼,“娘娘,您没事吧?”
“兰草,本妃好像流血了,我的孩子……”
兰草顺着纳兰娇的视线望过去,虽然裙子是红色的,但沾了血的布料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陛下,贤妃娘娘流血了。”兰草慌了,忙向在场最尊贵的帝王求救。
皇甫宸阳急的直接从高台上走下来,纳兰娇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是非常重视的,也在期待着他的出生。
如果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会很难过。
皇甫宸阳来到纳兰娇身边,俯身将她抱起来,“宣太医。”
整个宴客殿一时间有些慌乱,皇上抱着心爱的妃子离开,贵妃带着德妃和淑妃前去帮忙,高台上只剩下太后一人。
“大家不必担忧,有皇上在,贤妃不会有事,接风宴继续。”
身为一国太后,越是混乱的时候越要镇定,今天是为李幼唯举办的接风宴,绝对不能搞砸了。
皇家的龙嗣重要,但李幼唯这个将军同样重要。
李幼唯知道太后心里也担心着纳兰娇肚子里的孩子,便谎称自己喝多了,好让太后就此结束这场接风宴。
太后赞赏的点点头,李幼唯就是这点好,不管到了何时,她都知分寸不托大。
太后带着人从宴客殿离开,就急匆匆赶往了贤妃所住的宫殿。
远远就听见纳兰娇的惨叫声,她忙加快了步子。
皇甫宸阳等在门外,眼底是别人看不清的神色。
“阳儿,贤妃和孩子怎么样了?”
皇甫宸阳沉痛地摇了摇头,“母后,贤妃小产了,孩子没保住。”
太后的身子晃了晃,一旁的老嬷嬷忙扶住她。
“太后娘娘,您别伤心,贤妃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嗯,你说的对,这孩子是跟我们皇家无缘啊,阳儿,你也别太难过了。”太后抬手拍了拍皇甫宸阳的肩膀。
“母后,贤妃的流产并没您想的那么简单,儿臣刚才询问过太医了,贤妃那一摔还不足以将孩子摔掉。”
“阳儿,凡事无绝对,也许就是那么巧。”太后想不明白,如果孩子不是摔掉的,那还能是怎么掉的。
“母后,不会那么巧的,儿臣觉得是有人在谋害皇嗣。”
谋害皇嗣可是大罪,谁会有这个胆子呢?
“阳儿,如果真的如你猜测的这样,那一定要查清幕后黑手,否则德妃和淑妃也不安全。”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会派人将她们保护起来的。”
“那就好。”
又过一会,从房间里端出来的血水逐渐少了,王太医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走了过来。
“请陛下责罚,臣等未能保住龙嗣。”
皇甫宸阳摆手,“不怪你们,查出贤妃流产的真正原因了吗?”
“臣等无能,还没有查明。”
皇甫宸阳闭了闭眼,等再睁眼,眼底那一点泪意已经消失了。
“退下吧。”
“是。”
“等等,托盘里是什么?”王太医刚要退下,就被太后喊住了。
“回太后娘娘,是夭折的皇子。”
太后握着帕子的指尖抖了抖,她的长孙就这么没了,心真的好难受。
皇甫宸阳垂在身侧的手也微微握紧了,要是让他查到是谁做的,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天子之怒。
“母后,您先回宫,这里就交给儿臣吧。”
“是啊,太后娘娘,您身子要紧,老奴先扶您回去。”
太后摇了摇头,“等等,让哀家看看他。”
王太医有些迟疑,太后娘娘身体一向不好,他真怕看完后会更严重。
皇甫宸阳摆了摆手,“打开吧。”
“是。”
白布被揭开,皇甫宸阳和太后同时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成型的死胎,足有半个成人巴掌大,本该是一个会跑会跳的孩子,却早早夭折了。
太后将眼别到一边去,“阳儿,将他好好安葬了吧。”
还未出生的皇子是不能入皇陵的,也不能办丧礼。
“是,儿臣明白。”
太后和皇甫宸阳都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厚望,谁也没想到他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才回了慈宁宫,纳兰娇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兰草等伺候的宫女紧张地跟在后面追,“娘娘,您现在身体虚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