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无数次,夫君就是被她害死的,所以我要报仇。”
此时长公主的眼中只余杀意。
“娘,我会帮您。”
贵妃淫乱后宫,蛊惑君心,乱杀忠臣,她必须得死。
“幼唯,娘相信你,但你还小,必须先成长起来才行。
你放心,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
“谢谢娘。”
自从这晚之后,李幼唯就更加刻苦了,有的时候甚至会通宵研究兵法。
三日假期结束,李幼唯重新回到鸿儒书院。
众学生看到她都非常意外,她在宫宴上受伤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本以为她会借着这个机会在家里多修养些时间呢,没想到她竟来了。
纳兰灵关切地看着她受伤的肩头。
“幼唯,真的没事吗?”
她看的清楚,那剑已经将她的肩膀刺穿了。
“放心,没事的。”
李幼唯现在倒是要谢谢她爹娘从六岁就开始锻炼她,她的生命力强大到只要没死,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太子远远地站在一边,这次却没上前,他的眼中带着歉疚,也许他也发现了什么。
因为京城中传出了一个消息,太子殿下要跟丞相府大小姐退婚。
据说纳兰大小姐一口答应下来,丞相府也没有异议。
但圣上却还没准许,因为这联姻是太后当年定下的。
圣上最是孝顺,他自然不会违背了太后的意愿,所以这件事就暂时耽搁了下来。
王博彦遥遥朝着李幼唯点了点头,他站在太子身边,脸上的表情也没了之前的明媚。
院长听说李幼唯受伤了,忙将珍藏的金疮药都拿了出来。
这天午休的时候,李幼唯躲在藏书阁的院子里背兵法。
这里是她经常来的地方,清静又能给她灵感。
背着背着,遇到不解之处,她不禁呢喃出声。
“敌强我弱,要如何破局呢?”
李幼唯做了很多设想,最后还是觉得不妥。
这时,耳边响起一道男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以在此做些文章。”
李幼唯顺着声音望过去,惊喜出声。
“刘叔,你的意思是断了敌军粮草补给?”
刘叔就好像是鸿儒书院的一个隐形人,负责藏书阁的打扫。
因为断了一条腿,大家都叫他刘瘸子,但李幼唯会恭敬地叫他一声叔。
刘叔抱着扫把,继续慢悠悠地道。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能克敌制胜。”
李幼唯听的连连点头,一直困惑她的难题,就在他的三言两语中解决了,他太厉害了。
“刘叔,我能当你的徒弟吗?”
李幼唯说着,已经恭敬地跪下了。
刘叔没阻止,反而是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继续抱着他的扫把。
“我只是个扫地的,你跟着我能学到什么?”
“师父,五年前名动天下的武状元刘锡。却在高中后就不知所踪,想必就是您吧。”
刘锡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一口吐掉嘴里的草根。
“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但那又如何,我不想当你师父。”
“师父,您空有满身才华却施展不出来,难道您甘心吗?”
刘锡的眼神动了动,李幼唯知道,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当年那么风光无两的少年,却被人陷害,落得满身才华无处施展,这个仇怎能不报。
“好,我可以当你师父,但我的身份你要保密。”
“是,师父。”
“呵,你倒是叫的勤快,既然是我徒弟了,总得想着孝敬师父吧。”
“师父放心,徒儿明日便给您带烧鸡。”
提到烧鸡,刘锡很满意,心情大好地在怀里摸了摸,然后将一本破烂的册子丢给她。
“这是我自己写的心得,你回去好好研究。”
李幼唯小心地用双手捧着,“谢谢师父。”
第二日,李幼唯不但给刘锡带来了烧鸡,还有好酒。
刘锡一口烧鸡一口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知道为师喜欢喝酒?”
他有几个月没喝酒了,他身上绝对没有酒味。
“一个人的习惯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徒儿见师父握扫把的手势宛如在握酒坛子,便猜到了。”
刘锡点头,“观察力不错,是个带兵打仗的好苗子,有为师当年的风采。
说吧,有什么不懂的,为师来为你解惑。”
“是,师父。”
李幼唯忙将自己通宵圈出来的地方拿给刘锡看。
刘锡全部看完后才开始给她讲,别看他长得粗,讲的却非常细,而且非常容易理解。
等全部讲完了,李幼唯真的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兵法讲究活学活用,而且敌情是千变万化的,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来运用。
往往几种计策可以穿插着使用,最重要的一点,有的时候可以选择无耻。”
如果是鸿儒学院里的夫子,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他们认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