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一声哭天喊地的声音将李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可想死三才了.....”
一个家丁打扮的胖子跑了过来,上前一把就抱住了李蚺的柳腰。
“公子,您瘦了,这一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受这么些罪…三才的心...好疼....”
李蚺如遭雷击。
这是表忠心还是哭丈夫?
听着咋这么不对味儿?
三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而后将丝线般的鼻涕全都抹在了李蚺的衣服上。
李蚺瞳孔巨震,声音都有些发抖:“滚…你滚!”
他想要踹开三才。
可这货肚皮上的肉也太多了点。
一脚就像踹进了棉花糖里,丝毫不起作用。
“还有没有人管啊!快把这个死胖子拉开…”李蚺对这个奇葩无可奈何,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周围家丁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就算听到李蚺的呼救,恐怕也不会来帮他。
展鹏抱着臂膀冷眼旁观,仿佛看戏一样,嘴角噙着一抹笑,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呜呜呜...公子,三才是活胖子,不是死胖子...”
草!
李蚺大爆粗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三才的手指掰开。
“滚!”
这一脚总算起了作用。
三才却像癞皮狗一样,再次黏上。
李蚺又一脚将三才踢开。
如此反复,李蚺眼眶都红了,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闹够了没有?”
一声冷喝传来,三才吓得一激灵,不敢再造次。
随着声音寻去,不远处正立着一位老者。
老者老态龙钟的模样不具备任何威慑力,白眉下的三角眼却给人一种森冷之感。
“闹够了就速去大殿,夫人还等着问话。”
老者声音温和,不急不缓,确实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蚺心中大震。
老者再次出声的那一刻,他体内的妖丹竟自主旋转起来。
他本能感觉到,老者是妖,而且是个完全化形的大妖!
“我能感知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感知到我?”
“不过老者看自己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想必是没察觉到什么,否则肯定会将自己当场拿下。”
心中有了判断,李蚺镇定了不少,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有些放心不下。
“快走快走!”
三才低语一声,扯着发愣的李蚺迅速离去。
展鹏遥遥向老者拱了拱手,随后吊在了李蚺两人身后。
前方,李蚺跟三才交头接耳,不时发出几声怪笑,不知在谈论什么有趣的话题。
展鹏没兴趣听,更不屑去听。
这对主仆是什么货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丘之貉罢了。
“He~Tui.....”
展鹏厌恶的吐了口口水,又与这对主仆拉开了点距离。
一路上,李蚺谈天说地,不断旁敲侧击,话题始终围绕着蓝府。
谈起府中趣事,三才秒变才子,可谓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甚至将蓝河的父亲都拿来当趣事谈了。
蓝河的父亲名为秦剑一,蓝河之所以姓蓝,是因为随了母亲蓝竹的姓氏。
秦剑一是入赘到蓝家的,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在清水城内没人敢谈及此事。
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有啊公子,自从您离开蓝府,老管家将您房中的六个丫鬟都给遣散了!”
李蚺呵呵直乐,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胖子该死,甚至觉得这个口无遮拦的胖子很是可爱。
“呵呵,无妨,都是些庸脂俗粉,遣散便遣散了吧,本公子以后会找到更好的丫鬟。”
“嘿嘿,那是,以公子的能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才搓搓手,谄媚的笑容变得有些猥琐:“公子,听说天元门的女修个个貌若天仙,您得手了几个?”
说到天元门,李蚺马上变得正经起来。
稍后蓝夫人找自己谈话,免不了会询问一番。可自己连天元门的大门都不知道在哪儿,该怎么回答呢....
李蚺一阵心烦意乱,直接给了三才一个爆栗。
“闭嘴,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三才揉着脑袋也不生气,以他的经验,公子不肯说,肯定是一个都没得手!
“嘿嘿,公子,那您的那位未婚妻总应该拿下了吧!?”
“什么未婚妻?”
“就是在天元门修行的那一位啊!?”
三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公子,您可是再三保证过,一年内绝对能将柳依依领回家,蓝夫人这才放您出去修行!”
“您....完了完了,这下肯定少不了一顿皮鞭....”
三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翻箱倒柜,最终在床底翻出了一块兽皮。
“公子,老方法,将这个垫上!”
李蚺现在都懵了,不断梳理着三才的话。
柳依依?未婚妻?原来,柳依依是蓝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