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继续说下去。
所谓的闭关,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辞宁心情无比沉重,这个真相依旧让他有些难受:“父皇,你为何不早点跟儿臣说?”
霎时间,内殿中气氛剑拔弩张。
“不过,朕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到时候,朕会将这些交给你,能关键时刻帮上你大忙……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好端端的鲜花被摧残毁了一地,女子目光却愈发显得无聊。
宁帝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
“父皇。”
李辞宁低着头,没说话。
“谁也不敢保证,这颗‘毒瘤’会在哪天威胁到我大宁江山!”
瞧见这一幕,陈昭眼神深邃,声音也愈发沙哑:“殿下,为何要如此为难老奴?”
“陈昭,伱是想对孤动手,谋反吗?!”
“不过,朕也不知道目前还能撑多久了……”
此刻,李辞宁无比惊愕。
宁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般,十分老态。与刚才那浑厚内力穿透密室,传到养心殿的声音完全不同。
猜测最多的,是认为父皇可能已经……驾崩了!
李辞宁声音依旧冰冷,再度重复了一遍。
说到这里,宁帝停顿了片刻,目光逐渐凝重,他盯着李辞宁,嘱咐道:“记住,你最大的对手,永远都是林家和许家……盘踞南方的林家掌握我大宁王朝南境大片疆土。许家坐落北方,更是肩负着看守国门的重任……”
“……”
“我是姐姐!”
半响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缥缈,愣了愣后。
李辞宁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仿佛像是笼罩着一层阴影般,冷声质问着。
这个结果,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半年多前,朕就应该死了……但陈昭从民间寻到一记续命良方,又让朕撑到了现在……”
蒲团上,宁帝依旧静坐。
宁帝看着眼前的李辞宁,这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太子,也是他选定的储君继承人。
“陈总管,父皇他,当真还在闭关吗?”
“元儿虽然样样都不如你,但他的心性和手段,却恰好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李缥缈正在院中陪着皇后娘娘赏花闲聊。
他脸上没有任何神色,目光却极为坚韧。
“父皇此次闭关,为何会完全不理朝政?这次闭关如此之久,为何父皇始终没有半点消息传出?哪怕如今朝堂岌岌可危,北方草原部落屯兵虎视眈眈,我大宁王朝江山摇摇欲坠,父皇却依旧了无音讯……”
李辞宁低着头,恭敬开口。
对那时的宁帝来说,他正意气风发,沉浸在千古一帝的名声美梦当中。在民间和军中同样有着极高威望的他,也并不担心镇不住林恒重。
“你天天板着张脸,学着公主的模样不累吗?”
紧接着。
宁帝苍老的脸上似浮现一抹冷笑:“林恒重的儿子,岂会是普通之辈?之前在临州自污藏拙,当真以为朕瞧不出?”
今天,他必须要见到父皇!
谁也阻拦不了!
宁帝似看出了他的想法,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明白吗?!”
虽从太子口中已知晓情况,可亲眼所见时,依旧还是还是让她愣神一会儿。
李缥缈依旧没什么变化,但皇后娘娘脸色却变幻了。
“身在帝王家,断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
“如今朕已没有多少时日可活,等朕一驾崩,我大宁王朝如今和平的局面将会直接崩塌……”
宁帝目光深邃,眼神底浮现一抹后悔。
李辞宁双手背后,眼神冰冷的盯着陈昭。
李辞宁低眸:“父皇是想历练儿臣?”
听到这话,皇后娘娘张了张嘴巴,没再继续问下去。
他知道,父皇骂的没有错!
他的确太过于心软,根本就不适合做帝王。
李辞宁开口关心问道。
“嗯?”
“缥缈,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见你吗?”宁帝也知晓自己这女儿的性子,缓缓开口。
院中二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李缥缈似意识到什么,抬头,对视上宁帝的眼神:“父皇的意思是?”
宁帝沉声沙哑到:“不用白费力气,朕已经时日无多了。”
“你皇兄性格优柔寡断,朕不放心他,必要的时候,你一定要替他处理一些决定,断不能心软……”
论威望,宁帝在朝堂和民间更是几乎达到了顶峰!
只要他还活着,这朝堂就乱不了,天下也乱不了!
可一旦他死了,如今这勉强维持平衡的和平景象,瞬间就会被打破!
因此闭关,便也是一种威慑。
可同样,随着林恒重灭南疆诸国,立下赫赫战功,在民间和军队中威望极高!甚至军中已有传言林恒重要盘踞南方,自立为王!
如此赫赫战功之下,除了封王之外,任何奖赏都不足以比肩此人的战功。
“母后。”
他的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