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皇帝下令三司主审所有宫里宫外大案件之后,所以现在的天牢设在大理寺而不是在刑部,看管着朝廷里犯事的官员皇家宗亲,还有一些鸿舻寺下令抓起来过了期限的外国人。
大理寺离江府并不远,只是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到了,光是凭江松月手上的那块令牌,轻而易举的就获取守门将领的信任,进入了诏狱内部。
诏狱的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不像电视剧里还发出些吱呀呀的碰撞声,所以提前把耳朵给堵了起来,负责看守的卫兵看了之后,毕恭毕敬地请江松月进去,随后又从外面缓缓关上。
这大门之内就是一条长长的道,两边的灯显得枯黄,却一点也不杂乱,像是一直有人过来大理过一样。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一个守卫,每百步就有一处狱厅,守备极为森严,光是打量一番,就发现这里的守卫各个都在三品左右。
不知道走了多久,连视线也都变得黑暗起来,与周围的环境快融为一体,让人极为不舒服,似乎已经不属于人间这个地方,再往前走,怕不是人间地狱了。
“大人请出示一下宫内手谕或是圣旨。”一名高大健硕的二品官兵看了江松月一眼。
江松月一看,这个体格显然自己得罪不起,立马将自己的令牌递了上去。官兵看上去虽然健硕,但是身体肌肤已经有多处伤痕,阴暗的灯光下还可以隐约看到留有刀疤的脸,他接过腰牌,再看看江松月的眼神:“大人看着挺年轻啊!”
官兵发现看不清对方的容颜,但是知道一个牌子的份量,点头示意下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钥匙,打开了身边的那道门,一个摆手请这位小大人进去。
江松月看着牢里打坐的人,眉头皱起来,心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审问他,仔细想了一阵后还是将自己的黑袍脱了下来,看着温甫,轻声的说道:“温大人。”
温甫早就知道牢外有人过来,自从皇上下令把自己抓进去后,他就想过自己再也没有好日子,所以故意摆出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表情,但是他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江松月…
“江松月?”温甫无比诧异,但是却强忍着声音表现出淡定的神情。
“温大人,皇城下刺杀后,已经有些天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刺杀这件事,现在他还以为温甫只不过是个贪恋权势的人罢了。
温甫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一暗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江大人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江松月叹了口气得意道:“本以为大人只不过是偏爱朝廷的尚书官,对我也有些照顾,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对我下毒手。”
温甫只是笑了笑,果然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江少爷能来大牢里看我,想来也不简单,但是大家各自为自己的主子效命,又何必说那么多。”
江松月见状这老家伙油盐不进啊,苦笑着稳定了自己的心神,手上拿着一瓶来之前从白不山那里讨来的毒药。
他把毒药扔给了温甫,冰冷地说道:“这是毒药,白不山用来逼供犯人的,如果之后不想被他们折磨生不如死,现在就可以吞了它。”温甫拿起身边的小药瓶,打开后拿出一颗绿豆大的药丸,他是想不到,刚才还客客气气的江松月,一转眼竟然像是地府里的黑白无常一样,把自己往死亡里逼。
如果他想死的话,当初就不会让温伯符替他去, 也不会主动跑去请罪。
江松月算是拿捏住这个软肋,看着他的双眼,轻声地说道:“你那么想杀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你留什么情面,真是想不懂你是当狗当糊涂了吧,现在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温甫咬紧了牙齿,十分生气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双令人生畏的眼睛穿过杂乱的头发,直盯盯地看着江松月。
江松月脸上一片祥和:“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不是个愚蠢的人,就算你供出来与东瀛勾结的朝中官员,最后也免不了一死。”
“死?哈哈哈,你真以为因为你这件事就可以把我置于死地吗?”温甫像是抓住了什么破绽一样,立马其实就不一样了。
江松月摇了摇头,语气依然平静的说道:“河南知府张怀真连夜上奏温大人的物资不仅没有规定时间送去,而且还缺了一半,好在我给你多一倍补了过去,你说这么一来,皇上是对你恨呢还是护着你呢。”
温甫突然觉得江松月说话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可怕。
“我不是任何皇子的党羽,也不是皇帝派我来的,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我愿意和你做个交易。”
江松月淡淡的说着,语气里却充满了恐怖,声音越来越低:“我完全可以在牢里直接把你杀了,因为你先动的手,有仇报仇。”
……江松月用了用体内的真气,对这个糟老头子用起刑来。
当那个牢头过来后,江松月已经把自己的黑袍穿了起来。看着温甫那双怨恨的目光,江松月很淡定解释道:“我认为性命这种东西,应该自己掌握,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把毒药给你,你应该知道你死了,我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不需要用那种眼神来看着我,我可怜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