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瞧了瞧李环环,又看了看江松月,捻了嘴上的八字胡,眼神里充满了逗趣。
“怎么我好像听别个说江主司在外头风行浪迹,爱美人胜过黄金,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胚子啊。”
皇上的语气有些缓慢,打趣的问道,江松月也一时尴尬的说不上来话,自打适应了这番身体之后,确实是有些过度放纵了些,不过自己敢发誓,那都是真爱没有一些敷衍。
接着那俊俏姑娘又打开她那软绵绵的双唇,轻声道:“我听闻江大人一人抵十人百人,又亲自抓了两个东瀛使者,这样的行为和外面传言的又不太一样,皇兄还是好好打量才是。”
哈哈哈哈,李隆基大笑起来,这才让下面的群臣放松了些,一些跪久的老臣颤颤巍巍地拎起那早就枯节的双腿,顺着龙颜也轻笑起来。
“哦对了,江主司第一次来朕的偏殿吧,喂,你们这帮老家伙,还不快给江主司介绍介绍,以后多帮衬帮衬。”
那帮老臣听到皇上发话了,也陆续介绍起自己来。
“军机处太尉,何平章。”
“中书侍郎 张九龄。”
“大学士 赵子甲。”
江松月挨个行礼,腰都弯成九十度,上面那位很是满意,又开口问:“朕听闻你是诗词也精通,正好赵子甲在这,可否即兴作诗一首?”
这……江松月不是不想写,而是怕写出来吓到在座各位,但奈何咱们皇上都发话了,那显风光的机会可就不能错过了,高力士从后面端上来一个小木桌,木桌上笔墨纸砚样样齐全,光是一看便能看得出这些个材料都是特上乘,心里不禁犯嘀咕,默写个什么诗才能让他们刮目相看呢。
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点想法,沾了沾墨就开始在纸上游动起来,这身边的几个老家伙都围了过来,嘴里还啧啧称赞,只不过这字确实不堪入目,也是,平日里用的都是水性笔哪里还用过毛笔啊,能抓稳都不容易。
“大功告成。”
江松月满意地放下手上的玉笔,一旁的高力士拿起完成好的作品呈到皇帝跟前,李隆基看了一会,又看了看下面站着的江松月,突然一个闷笑引得一旁的高力士都忍不住上前瞅两眼,这纸上写道,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写的妙,传旨,让翰林院写副工整的出来,送去各都府太学。”李隆基转头又看着有些心虚的江松月,直言是个诗人胚子,又旁敲侧击地问,这最后一句可有其他意思。
江松月一听立马就懂了,慌忙辩解道:“我只是想到了东岳泰山,立马心里涌出浓浓的敬畏,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见道李隆基没有再为难自己,直抒一口气,又听到皇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连忙端着手,礼数一点也没放下,听到只是夸赞,内心里无数次给杜甫老先生赔不是,“您老大人有大量,晚辈借诗一首,要是今后能够遇到定当好吃好喝招待。”
“江主司嘀咕什么呢?”李隆基走下台来,亲自把江松月僵硬的胳膊给放了下来,轻声说道:“我朝有如此绝代芳华之人,不必多礼。”又顿了顿问道:“想问家师何许人也?”
江松月想了想,要是说杜甫老先生,按照时间现在也才是个小孩子罢了,周围作诗朋友也就李白一个,正好之前答应过他得再为他在朝野谋个一官半职,于是轻巧说道:“家师青莲李太白。”
“李太白,朕记得之前是封他做了一个中丞学士,我记得他与你年纪相仿,如此年轻就能做你老师,想必才华惊人。”
见李隆基没有怪罪下来,就接着说道:“李白这样的文学大家,属实是国之珍宝,奈何外面人都说读书之人不可沾血,李白为了保护我已然触犯了这个规矩,所以我想再求陛下,恢复李白官职。”
“好说,让韩元仕去办。”
“谢皇上。”
“别急着谢,他们说的不无道理,李白不能再任文官,我任他去中丞阁做武学士。”
“那也得谢。”江松月欣喜若狂,立马就乐呵起来,眼下两件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皇上好像还不打算放自己出宫去,便小声的问:“要是没什么事?我就……”
“不慌,朕还有人要给你介绍。”说罢便用手指着照片前面的三位皇子,分别是太子李嗣直,永王李璘,和陕王李嗣升。江松月闭上眼睛死活都想不起来这三人在历史当中是什么角色,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进程的缘故,和历史有关的人和事都逐渐想不起来,甚至完全忘了,只留下些散乱的记忆。
睁开眼睛发现三位皇子都看向自己,只是从眼神当中就可以看得出,太子傲慢,永王散漫,陕王务实稳重。
皇上见几人半天不说一句话,好生打趣地说:“你们几个之前见过?”这才让下面几个人认识到气氛的不对劲,李璘随后就出来打个圆场,温声说道:“江松月的名头在外早就沸沸扬扬,文韬武略,天下大才我们几个早有所闻。”
要不是说李璘为人随性,说起话来都一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