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月赶到茶楼时,李白已经躺地抱腹,身边还有一把残损的剑。
还是昨日挑事的那帮人,只不过温冲没来。
李叔跑过去照顾起李白。
“江……”
周围的头头刚说出一个字,还没等到第二个字,江松月的拳头就已经挥过来。
“我的牙,我的牙。”
两颗带血的牙齿,碎在地上。
其他几个蜂拥而上,不过以他的身手,只不过几招的功夫便都打趴下。
个个都是要害,引的路人拍手叫好。
“贤弟可有受伤。”
李白委屈的捂着胸口,好在除了点皮伤外,其他并不严重。
“他们也就仗着人多,倒是哥哥身手如此之好,那一套拳法是何招式。”
“这个啊,是散打。”
“散打是什么。”
“就是一种小家子拳法,不出众。”
三人结伴又走进茶楼,把刚才发生的事互相交代清楚。
“我想起来了,昨晚那温冲就是你那个温柔的长兄啊。”
李白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
自己的暗恋对象,居然和自己的仇家是一伙的。
“太狗血了。”
江松月也觉得离谱,倒是户部尚书这里,可以倒腾点文章,或许也可以帮着李白说亲。
“对了,我私事是小,倒是哥哥你这事。”
这才说到点子上,要不是李白提醒,差点把赚钱这事给忘了。
“我打算找盘下一间铺子,再圈一窝鸡,咱们主打一个招牌,就是炸鸡。”
“炸鸡?”
李叔和李白都有点呆愣,京城百味,听得过烧鸡烤鸡,未曾听过炸鸡。
“哎呀,你俩就听我说的做就好。”
江松月习惯性摸了摸兜里,一个子儿都没有,面生难色。
“这样,李叔,你回去告诉夫人,把那些首饰能换的换些,拿着钱买些上乘的菜油。”
“另外通知府内,把府上所有的鸡都圈起来。”
“好。”
“那我呢?”
李白站在一旁,等着被领导安排任务。
“你自有你的用处。”
三日筹备过后,在府前市集张罗了一个新铺子。
资金有限,装修风格略显简陋,门上还挂着一个牌子。
上面赫然写着,肯德鸡。
铺子里除了江松月,李叔,清花外,还有三四名下手。
起锅的起锅,烧油的烧油,有杀鸡的,有清洗的,有忙着整理桌碗的。
“把鸡的部位都给我分清楚咯,按照二十份的量分配,多的丢冰窖里。”
“你给我把弄好的鸡块放进去盆里腌制,按照昨晚吩咐下去的配料表。”
“油滚了告诉我一声,千万不能太久。”
“李叔,去把我带来的酱汁和粉罐摆上。”
“老婆,这点事就不用你亲自来,招呼下人做就好了。”
江松月的铺子里闹市还有些距离,也是贪了地租便宜,门口停步的人自然就少些。
“少爷,油烧好了。”
江松月撸起袖子,从盆里取出一勺腌制好的鸡胸,直接倾倒入油锅,来回翻滚,直到表面金黄捞出。
身边的人都看呆了,平日里淫欲度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居然还有这操作。
不满一个时辰,这二十份鸡块如数出锅。
可并不见得有人过来购买,就连打探的都没有。
“这能行吗。”
清花在一旁为之着急。
“你看,人来了。”
远处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走近一看,是李白带着书阁门生,足足有七人。
“贤弟,烤鸡多少一只。”
“二十文钱。”
“李叔,地租多少一月。”
“少爷,得二两。”
除去人工劳务,按每人每月五两算,起码一个月得四十两。
“贤弟,有劳提笔在木牌匾上写着,吮指原味鸡每块十五文,三块起售。”
又招呼着门第们排成一排,供免费餐食。
小样,和我玩头脑。
找文人当托最大的好处就是,一个个小白脸,不一会功夫便招来无数女流。
都是第一次见如此吃法,脆皮撕开后,阵阵肉香穿街走巷,不一会功夫便满客。
食用者称赞不绝,只用半个时辰功夫,这二十只鸡全部售出。
足足赚了有二十两。
他奶奶的,离一千两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