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
江松月脑子飞速运转,凭借高中浓厚的历史底蕴再加上平时对历史人物的了解。
开元六年,李白才和自己一样大。
还没那么大名气,不怕不怕。
书生少年郎模样的人从门外飞快闯入,一只手揪着江松月衣领,一只手握着怀中佩剑。
“姓江的,你上回在静安书斋败我名声的事还没算完,今天总算让我在这逮住你了。”
江松月闭眼回想,秒数之间记忆充斥而来。
前些天在静安书斋约会一位书香女子时,仗着势力,和在场几个门第大方探讨几句。
“李太白那小子,纯属无病呻吟,我就不信他真是外头说五岁诵《六甲》。”
“再者说他那样的诗,我随便一作便百来首。”
这么看来,江松月明白不管是唐朝还是现代,吹牛这毛病一点没变。
“这样,太白兄,先坐下歇息,好茶好肉管够。”
李太白瞥了眼檀木桌上的熟牛肉,那茶壶里的香气早已扑出而来。
“吃完再收拾你。”
江松月招呼李叔先送清花回府,又坐到李白跟前。
李白连身前美女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大快朵颐。
太逼真了!
江松月打量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又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李白的脸。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多少得拍个照录个小视频。
“太白兄可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长安城出了名的败家子,全唐找不出比你更废柴的公子哥了。”
“我他妈……”
李白嘴上还挂着冒出热气的牛肉,脸上全是的不屑。
好一个李白,年少轻狂。
江松月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美誉千古的诗仙,还是要尊崇。
“倒是有一事,今儿个你必须得办。”
作诗!
一提到诗,李白眼里充满了锐利,一下子摆正了腰板。
“当真想看?”
他哪里怕这个,放眼上下五千年,脑子里背的诗没有上千也有成百。
李白放下手上的食物,用桌布抹了抹油渍,从腰中取出一根玉笔。
“当真。”
“小二,摆纸研墨。”
哪首好呢,纵览诗词千余篇,不能太压一头,也不能没了面子。
江松月提笔在宣纸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引得李白凑身看去。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
“这是什么字。”
“樽!”
“听闻江小少爷写字如天马行空,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滚一边去。”
哪用过毛笔啊,再加上李白这纤细玉笔不好发力,能写出来就不错了。
江松月咬着牙,手指已经握地发红。
“大功告成。”
招呼着店小二,把宣纸举在跟前。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白杵在原地,半天不吱声,不时看一眼一脸坏笑的江松月。
李白自己也不会想到,这首《将进酒》是十来年后自己的写照。
“好,好诗啊!”
当然是好诗,诗仙之手,谁敢说差。
“只不过,江小少爷写出来,老成了点。”
“这更是一个激励后生的诗词,江小少爷年纪轻轻,不学无术,怎会想到后生。”
江松月开始尴尬起来,好不容易在文学大家前装一次,还装失败了。
“不过,江小少爷的功底,我李太白佩服,起码现在的我写不出如此之佳作。”
李白起身行礼,整了整衣着打算离开。
“停步,李白兄,在下想与你交个朋友。”
李白激动地突然倒地,满眼都是对圣贤诗书的渴望,在他眼里,江松月便是这样的圣贤人。
“如此甚好啊!”
李白犹如小女人一样,扶在椅子前。
江松月心生一计,上前连忙扶起来。
“这样,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做兄弟。”
李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江松月又重复一遍后,立马喜极而泣。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