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博闻强记,知道的真多,这三打辽虎将,血衣战棋山,就是岳大帅最传奇的故事了。”
“二十年前,岳大帅那时候还是十七岁,离开了家人,前往北方参军,凭借着出色的武艺,他做了一名普通的营正,恰逢北方大辽大举进犯,当时的大辽大将号称虎将,虎将第一次带着一只小队就来大齐境内查看地形,没想到遇到了出门办事的岳大帅……岳大帅年纪虽小,艺高人胆大,一人就击败了虎将以及他身边七八名亲卫,这是一打。”
“二打是一年后,岳大帅已经因战功升任校尉,一次带队押运粮草,又再次遇见大辽虎将,一番打斗过后,大辽虎将再次落败逃走。”
“这三打,是又过了两年,大辽虎将带上万骑兵,将大齐一只军队围在棋山中,岳大帅奉命救援,在激战之中,他被叛徒内奸暗算,身体受伤,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最后用一千人的军队,击败大辽虎将率领的上万骑兵,大辽虎将更是被岳大帅一枪挑落马下。”
墨安白一番话说的神采飞扬。
“你这是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的吧?”骆星辰笑了笑道。
“是啊,公子,那片街道,有一位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可好听了,那时候,奴家和大头,陈二几个,经常进场子听,我们没钱,先生也不赶我们……”
想到从前的那些岁月,墨安白整个人都变得沉静下来。
“现在那位说书先生,还在哪儿吗?”骆星辰问道。
“不在了,有人说,他去了京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墨安白叹了口气道。
“等事情办完以后,我带你去京城,说不定还能见到呢。”骆星辰笑道。
他还以为下一刻墨安白要回忆说书先生是怎么死的,没想到,说书先生只是离开了。
“假若有机会见面,奴家会报答他昔年恩情的。”墨安白道。
“我想,他未必需要你的报答,或许只要你还活着,能过得好,他就很高兴了。”骆星辰道。
他这么说并不是信口开河。
在那个年代,能不收钱,让几个乞儿进楼里听说书,还时不时给吃的,这就说明,那位说书先生,心底善良,是个真正的好人。
这样的好人,当年那样对待他们,肯定不会指着将来接受他们报恩的。
“好人会长命百岁的。”墨安白道。
……
棋山关内一片肃杀,这里整个就是一个大军营,跟一般的城池大不一样。
“大帅请你们进里面说话。”
一名亲兵出来,传话道。
带着骆星辰,墨安白进来的军士,跟亲兵交接了一下。
随即,骆星辰,墨安白就跟着亲兵向里面走去。
这一片军营,各个区域划分的十分严谨,岳雷霆大帅待的指挥之处,是重中之重,也是机密之地。
穿过重重关卡,在一处幽静的房舍里,骆星辰,墨安白终于见到了岳雷霆。
而见到岳雷霆的这一刻,骆星辰才发现,他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都十分片面。
在他眼里,岳雷霆是一个手拿书卷,面容清秀的文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而墨安白更是微微愣神,眼前的岳雷霆,跟她想象中的岳大帅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是不是很失望?岳大帅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眼如铜铃?”
岳雷霆微微一笑。
“依我来看,岳大帅的三头六臂,眼如铜铃,藏在心里,不在表面。”骆星辰道。
“不愧是骆将军的儿子,不同凡响……”
岳雷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望向骆星辰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满意。
“你我两家十分亲近,我和你父亲也多有公文书信来往,年纪我比你父亲还年长一些,你不必加我大帅,叫我岳伯伯即可。”岳雷霆道。
“恭敬不如从命,见过岳伯伯。”骆星辰行礼道。
“墨姑娘,要是不见外的话,你跟星辰一起叫我岳伯伯吧。”岳雷霆望向墨安白。
墨安白心情激动,毫不犹豫的行礼道:“见过岳伯伯。”
岳雷霆点头道:“今儿你们来,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只说北方的局势。”
“岳伯伯,我离开京城,前来北方,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但目前来看,北方各郡乱糟糟的,像是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才能厘清。”骆星辰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来北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正事没干多少,局面却越来越乱了。
“北方局势,究其缘由,两点……”
岳雷霆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其一,天灾。近来,北方天灾不断,沙尘暴,蝗灾,旱灾,这三样就要人命了。”
“其二,人祸。天灾固然可怕,但还是不及人可怕,这人祸的根源,来源于人心,却被北离家煽动。”
“岳伯伯,这天灾人祸,我们该做些什么?”骆星辰是真心求教。
“具体的,我们还是要听朝廷安排,对此皇上估计已经有对策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延缓北离家公开反叛的时间,争取朝廷的援兵。”岳雷霆正色道。
“为何要争取朝廷的援兵?北离家有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