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还没到前院的时候,就看到红袖站在假山边上,身边已经没有杨永青的身影。
“咦?那个混账东西呢?”骆铁匠环顾四下,还是没看到杨永青。
红袖转过身来,对他这温婉一笑:“他已经被我劝说走了。”
“啊?这么爽快就走了?”
话说出口,骆铁匠又意识到似有点不妥,他劝不走,不代表人家红袖劝不走。
“哈,走了就好,大家都清净,一个酒疯子瞎胡闹!”
之所以说是酒疯子,是不想红袖尴尬,所以找了个台阶。
红袖明白骆铁匠的好意,她笑容中多了一丝感激:“多谢大伯关心,若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屋了。”
“诶,好嘞好嘞,你早些歇息。”
红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游廊尽头。
骆铁匠收回视线,轻叹一口气。
“多好的姑娘啊,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但愿杨永青那个混账酒醒了不要再来骚扰了!”
前院,王翠莲看到骆铁匠过来,快步迎了上来。
“啥情况?你不是去茅厕找永青了嘛?咋没跟他一块儿过来?”
王翠莲在堂屋里待着却只看到杨永青一个人哼着小曲儿从堂屋旁边的小道绕过来往院门口去。
她假装没看见,更不敢喊他,先前他怼人的阴影还在她脑子里呢!
骆铁匠说:“那个混账东西,哪里是要上茅厕哦,纯粹是去后院瞎胡闹的!”
“啥意思?他胡闹啥啦?”王翠莲讶问。
骆铁匠摆摆手:“别问了,大过年的不想说那些糟心事儿,好好过年吧!”
骆铁匠越是这样说,王翠莲便越发想问个究竟。
骆铁匠磨不过,只得如实说了。
王翠莲听完,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随即那脸一点点气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畜生竟敢跑到咱家来做出这种事?他,他简直无法无天啊!”
若若说是在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的遇到,男的对女的起了异心,说几句调戏的话,那还说得过去。
毕竟没人察觉嘛,人品又差,壮了胆子。
可这是在家里啊,她和骆铁匠都在呢,杨永青竟然还敢?
“这事儿得跟晴儿说,让她想法子吓唬住杨永青那个混球,不然还不得了ꓹ 三天两头来骚扰咱红袖。”
王翠莲拔腿就往外面走ꓹ 骆铁匠喊住她:“你是要去五房吗?这会子大家都在,杨永青肯定也在,你跑过去一说ꓹ 这事儿不就闹大了嘛?对红袖的名誉也不好!”
王翠莲一听ꓹ 确实是这个理儿啊。
现在还只是跑上门嚷嚷几句吃粪的话,并没真的咋样。
要是自个跑去闹开了ꓹ 就算晴儿治住了杨永青,老三他们都帮着骂他,他收不收敛还犯不犯混另说,可红袖这儿ꓹ 保不齐别人就得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呢!
不行ꓹ 坚决不能让红袖的名誉受半点影响!
“这可真是投鼠忌器啊,铁匠,那你说说这事儿咱该咋整啊?总不能不管,咱必须给红袖撑腰!”
骆铁匠点头,“先等晴儿回来ꓹ 看看她怎么说。”
也只能这样了,接下来王翠莲一会儿就跑去院门口张望几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骆铁匠知道王翠莲在等什么,但他担心她就这样站在院门口会冻到,只能也跟着出来打算把她喊回来。
漫天的风雪中,突然传来哒哒的声响。
“铁匠,你有没有听到啥声响?”王翠莲问。
“嘘!”
骆铁匠做了个手势,王翠莲立马不出声。
两人支棱起耳朵听,又往外面大路上走了几步。
“哒哒!”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近,像是……马蹄声?
“铁匠你快看,那是啥?”
“好像是……马?”
“有那么高的马吗?”
“咋没有?咱家棠伢子坐下的马王……”
骆铁匠突然不说话了,下一瞬他拔腿就往大路上跑,王翠莲也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跑上去。
棠伢子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风雪中,战马马王踏着积雪驰骋而来,然而老两口却没看到马背上坐着人!
“棠伢子呢?咋就马王回来了?他人呢?”
王翠莲叠声问。
骆铁匠也不清楚啊,“你问我,我问哪个去?快些过去看看!”
老两口终于跟马王越来越近了,骆铁匠大声呼唤马王的名字。
马王通灵性,认出了骆铁匠,它嘶鸣了一声朝他们奔来。
等到了近前它放缓了速度,这时,骆铁匠和王翠莲才看清楚原来马背上趴着一个人。
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身上早已白了一层。
但骆铁匠从那人的身形和一下子就认出是骆风棠!
可这样子,却让骆铁匠的心轰地沉到了谷底。
“快,快去五房喊晴儿,说棠伢子回来了!”
骆铁匠打发王翠莲回去搬救兵的时候说话都在打颤,王翠莲也不敢多问,扭身跌跌撞撞又往回跑,骆铁匠则快步来到马王跟前检查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