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瞅了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余金宝的背上。
“鬼你个头啊,你被子那不是好端端的在吗?干嘛来蹭我的被子?滚回去睡你自个的!”她喝道。
余金宝怔了下,颤颤巍巍的朝那边看了一眼,自己的被子果真好端端的在该有的位置。
“你是不是憋尿了就老是做这些怪梦?”杨若荷问。
“赶紧去撒泡尿再回来睡,这折腾的,有完没完!”
杨若荷骂骂咧咧着,把余金宝推出了自己的被窝,然后躺下接着睡。
余金宝一脸惶恐的打量着屋子里,屋子里果真啥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
可是,先前那感觉太真实了,而且,明明有个黑影站在床尾啊!
余金宝也迷糊了,赶紧扯过被子蒙住头接着睡。
可是这后半夜,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几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就跟烙饼似的,盼着天亮。
好不容易天亮了,看到日头光从窗口照射进来,余金宝绷了一宿的神经终于可以松缓了。
困意一波波的袭来,眼皮再也承受不住。
还没睡一下下,就被杨若荷给推醒了。
“去切猪草,要喂猪崽子了!”杨若荷大声道。
“我好困,再睡一会儿……”他道。
“日头都起山了你还睡?当初是谁放屁说要做一番大事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我们母女还有飞飞买好吃的?”杨若荷的声音猛地拔高。
“起来,快起来,别想着偷懒卖坏,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忽就是偷懒卖坏的人了,我娘当初就是这样的人,你快起来……”
余金宝到底还是被杨若荷给闹腾醒了,打着呵欠去切猪草,熬猪食,再喂猪。
趁着那几十只猪崽子吃食的空档,他还得抽空把猪圈铲了一遍。
在这个过程中,杨若荷则是抱着飞飞,在院子里散步,晒日头,跟飞飞玩闹。
白天的时候,余大富带着几个余家村的村民过来了。
“金宝,你开下门,咱几个找你有事儿。”余大富在院子门口喊道。
余金宝要过去,被杨若荷喝住,“你喂你的猪,我去瞅瞅就行了。”
杨若荷抱着飞飞来了院子门口,隔着院子门冷冷瞅着外面站着的余大富几个人,没好气的问道:“你们要干啥?”
余大富看了眼身旁的其他几人,对杨若荷道:“金宝呢?叫他过来,我们找他说事儿!”
“他在喂猪,不得空,有啥事儿你们跟我这说就是了!”杨若荷道。
余大富看了眼被杨若荷当做儿子一样抱在怀里的飞飞,皱起了眉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哪来那么多事儿?快些喊你们当家的过来,抱着你的狗边去,别添乱!”
杨若荷扯着嘴角哼哼了一声,并翻了个白眼道:“这个家,我跟金宝一块儿当,你们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走吧,我们养猪大户忙着呢!”
撂下这话,杨若荷转身要走,被余大富喊住。
“你去跟金宝说,这地儿不能开养猪场,叫他趁早搬了,回头脏水脏物全往河里倒,咱十里八村都得被你们祸害!”余大富道。
汉子又看了眼身旁的几个同来的村民,接着道:“当初你们盖养猪场的时候,骗咱说是养蚕种桑的,要不然村里也不会答应让你们在这盖屋子。”
“赶紧的找个地儿搬了,这会子是咱几个同村的乡亲给你们最后的面子,等候往后事儿严重了,到时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过来闹,你们别怪我们没提醒!”
“我呸!”
杨若荷直接朝院门这边的余大富啐了一口。
“少拿十里八村的乡亲来压我和金宝,说到底,不就是你,你们几个眼红见不得别人做事赚钱嘛!”
杨若荷一脸不屑的道。
“啥叫过来闹?有本事来闹一个试试?还敢拆了我们这养猪场不成?”
“我和金宝手里的杀猪刀可不是吃素的,借钱给金宝开养猪场的那个朋友,也不是吃素的!”
“你们有种就来闹一个试试啊,我娘家那边过来逼逼叨叨说这些话,我直接让金宝给打回去了。”
“就你们也敢来说?真把自个当回事啊?滚吧滚吧!”
杨若荷直接抄起边上的一把大笤帚朝余大富等人拍打过来。
余大富几个吓得赶紧后退,气呼呼的回了村。
路上,同来的几个人道:“从前还不太能明白为啥大伯你要跟金宝他们断绝往来,这会子咱当真明白了,这两口子真不是人,压根就没法像正常人那样去说话,讲道理啊!”
余大富长叹了口气,道:“金宝爹娘走得早,是我这个大伯把他们兄妹三个照拂着长大的。”
“我不图他能对我这个大伯尽啥孝义,可好歹也别这样闹成个仇家啊?”
“这兄妹三个啊,一样的德行,都是养熟了的白眼狼啊!”余大富道。
“确实是白眼狼,如今又多了一个白眼狼,那就是杨若荷!”边上人道。
余大富尴尬的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啊,从前我心里真的想起这些就很不是滋味儿,这几日,看到他们两口子竟然对杨华明也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