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罢罢罢,我又能活几年呢?少不得将你教出来,我也就能够闭眼了。”
就殷殷叮嘱道:“你这般说却是不成的,若照着你的主意,只怕不但傍不上戴权,还得连夏秉忠一并得罪了去!”
王夫人便被唬了一条:“母亲为何这般说?这事儿如何便就这样复杂了?”
贾母就再次叹息道:“你若是一开始便找对了人,只怕这事儿如今且不会发生……可你却是错了,那我们咬着牙也只能就这么错下去了。不然若是此时忽然改投了门庭,岂不是让那夏秉忠以为我们看不起他,认为他没能力解决这次的事儿?”
王夫人就诺诺的应了,只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而贾母已是又道:“且戴权那里这时去求也求不起——此时正是风尖浪口的时候,你还不知他会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来呢!这二十万两银子只怕不够塞牙缝的,不若还是继续走那夏秉忠的路子,他看在之前银子的份上只怕也会留几分情面。”
王夫人且听了,只又道:“那这恪惜姑姑的礼儿……却又是什么道理?”
“你当这礼真是送给恪惜姑姑的吗?”贾母见王夫人一脸的茫然便就皱眉道:“给她是假,借着她求皇后的情面才是真呢。”
就说得王夫人‘啊’了一声,捂住嘴只不解道:“求皇后的情面?可……老太太,不是我不赞同您的主意,只是您说求戴权的价格便是我们付不起的了,若是要求皇后……还不知得用多少银子去堆呢。”
“你果真是个糊涂的。”贾母便就伸出手指在王夫人的脑门狠狠一戳,只训斥道:“到了皇后那个位置,难道还缺银子吗?你竟是别用你的心思去揣摩皇后娘娘才是!”
王夫人就不自在的扭了一扭,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贾母看出了什么似的浑身的的不自在。
只贾母也不在意她的别扭,只自顾自的道:“到了娘娘这个地步,考虑的无非便是这天下的大事儿了……且还有太子在呢!她越发的得焦虑几分,只怕会满天下的给三皇子找帮手!
又见王夫人真真一脸不解,便就指点道:“你只需往那个位置去想便是了。”
王夫人蹙了一会子眉,豁然开颜。便就眉飞色舞的对着贾母道:“若是那般,那三皇子此时需要的助力便就大了去了!我贾家可是公爵府邸,皇后只怕盼也盼不来我们这等子帮手,因此只要我们稍稍给皇后示好,想必娘娘必定愿意帮助我们度过这次的难关!”
贾母并不像王夫人这般的乐观,只是在想到自家所求不过是个侧室甚至于妾的位子——这个位置没名没分的也值不得人多加在意——便就觉得皇后应该不至于那般吝啬,哪怕之时看在贾代善当年救驾的份上也应该给自己这个面子才是。
想到这里就将心定了一定,只给王夫人露出一个笑来:“便是这般,因此你竟是也莫操心别的事儿,只将那银子整理出来才是。”
王夫人急急的应了一声,就起身往那门边走去,只是到了门口却又有些踟蹰,就回头道:“只是母亲,这皇后当真会帮我们?若是不成……那时便真如母亲所说是求不得戴权公公的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做?“
贾母就垂下眼眸,只将手上的珠串如同佛珠一般的碾了一碾,眼神便克制不住的朝着耳房飘过去:“若真到了那时……我自然会有退路,你竟是别管这件事才是。“
王夫人不会看不到了贾母的眼神,正是因为看到了便也有些困惑不解。只是待得要开口询问之时,却蓦然发现贾母的目光虽是平静,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凶煞之色。
便就低了头,只默默的退了出去。
可心中不是没有惊涛骇浪的,只思量了几番,便就知道张氏这场病……只怕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