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吃可好?”
听到程曦喊饿,程铮登时有些无措了:“你怎么饿了也不说?孤这里便是没有那些汤汤水水的,点心总是有的罢?给你给你,这碗尽是你的了。”
一面说一面从徐氏的手中接过汤,笨手笨脚的就舀了一勺喂程曦。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于磕到了程曦的牙,但程曦却是笑着连连吞咽了几口,这才推了勺子道:“爹爹也喝,便如爹爹见不得我饿肚子,我也见不得爹爹饿肚子,爹爹不吃我便也不吃哩!”
程铮只拗不过她,父女两便用一个勺子一个碗将这只鸽子分吃了。
直到程铮用茶水漱口时,徐氏才又小心的开口了:“妾来时却看到院子里有血迹?这是……?”
程铮便皱眉,只在脸上摆出一副厌恶的模样。
于是徐氏又是一唬,只是不等她脸上变色,程曦便就急急道:“也该叫娘亲知道了,我们这清宁宫竟是进了不明不白的人呢!”
“这……”徐氏登时便严肃了一张面容:“不明不白的人?可是从后宫窜来的?”
程铮一奇:“你也知道了?”
徐氏点点头,只道:“虽不甚清楚,却是知道一些,来的时候倚画已是给我说过了,因此我的想法竟是和殿下一样呢。”
程铮难道得到了徐氏如此的肯定,便有些乐:“怎么?你这却是赞同孤的说法了?”
徐氏一笑:“不是妾夸奖殿下,殿下这次竟是难得的敏锐呢!便是妾也一时不能想到那两位身上去。只是却不知这次殿下却是准备……?”
——准备?
程铮和程曦皆是知道这就是问准备如何反击的意思了。
于是程铮的面上不由红了一红,却到底不好说自己无甚头绪,便只咳嗽道:“这事儿,孤却想着不能莽撞呢。”
程曦和徐氏便都知道了他这就是还没想好的意思,却只做不知,程曦更是佯做好奇道:“那爹爹预备如何做呢?”
程铮:“……”
被程曦和徐氏这样满是希冀的看着,程铮又如何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便只能按捺住那点隐隐的羞臊感,只一面满满的梳理思绪一面慢慢道:“这事儿,虽三妃是用后宫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但我们却不能用后宫的手段对付回去。”
于是徐氏也点头赞赏道:“殿下说的很是,这种事儿没的恶心,且还牵连着陛下,因此不但不好动手,且也不好发挥呢!因此妾也想着……万万不可如同那次中秋之夜的事儿一般的处置……一来我们对上三妃并不占优势,二来便这事儿不是皇后做下的,只怕她也会伸上一手呢!这三来……”
就是怕再惹上什么别的两面三刀的女人了。
这后一点却是程铮也没想到的,因此他便愣了一愣,只道:“很是,这贤淑宁三妃便够孤喝一壶了,若是再……”
若是再招惹上什么人,我们铁定翻船。
程曦故自在心中将这话接了下来,却是道:“既然这般,如何就不能用外公教的法子了?”
她的话顿时使得程铮和徐氏一起看她:“徐大人……教的法子?”
“很是呢!”程曦痛快点头,她在三人中年纪是最小的,辈分也是最小的,所以说话且不用顾忌:“爹爹你却忘了?徐大人说过我们虽然要和皇后作对却不能直接对上皇后,那这道理推过来也是一样的,对三妃和德嫔出手虽然不方便,但对二叔出手也是一样的。”
徐氏想了一想,便赞同道:“这主意不错,不是妾身看不起二皇子……只是二皇子不但在后宫……连前朝也是不如三皇子的。殿下要对他出手,想来应该是极容易的。”
“……却不妥。”程铮这时却摇头了:“对付程镮且容易,可我总觉得这事儿应该不会这样简单。别的不说,只说现在我们已经是在和程钰对上了,若再对上程镮岂不是左右受敌?我认为这事儿且有更容易的法子,只是孤……孤一时却想不起来……啧!孤这脑子!”
说着竟是在自己的脑袋上狠狠一锤。
程曦便和徐氏相对看看,当下便由徐氏问道:“那法子……总该有一个施展的地方吧?”
程铮就看她:“自然是朝堂,难道孤也要用你们女人的法子恶心回去不曾?”
这话……打击面稍微有点大……别的不说,只说徐氏和程曦便没有这般恶心过人吧?
只是现在且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程曦便提议:“既然是朝堂上的法子,那如何便不能外公讨论一下了?都说老人家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呢!定是有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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