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让我们当家的去县里报官?你怎么也不拦着点,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虽然说那牙行并不算什么官,但是他没有权有势,我们怎么能够斗得过他们呢?”木匠媳妇,有些不满的看着李洪河说道。
李洪河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匠媳妇,我对他又如此偏见,但是他身为村正,总不能跟个妇人一般见识。“我已经劝了他了,可是他不听呀。”
木匠媳妇冷冷的撇了一眼李洪河,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把药放下,你出去吧!”
李洪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药放下便走了出去。
木匠媳妇想了想去县里的丈夫,又看了看床上的儿子,再想想地里的庄稼,一时之间愁容满面,这都叫什么事呀?一环跟着一环,这是要让他家垮掉吗?
第二天,木匠媳妇就收到了县里的传书,命她带着儿子罗木匠一同前往县里接受审问。
接到这封信时,木匠媳妇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收拾好包袱,将儿子的药擦好,又伺候她服下药,这才搀扶着罗开朗前往李洪河家。
看到自己娘亲的动向,罗开朗慌张的问道:“娘,我们要去哪里啊?”
木匠媳妇一脸不悦的说道:“还能去哪里?去县里呗!还不是你爹,昨天非要去县里,说要去告牙行,这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我们怎么能斗得过她?”
罗开朗一听,木匠媳妇居然要带着自己去县里,还要再见牙行里的人,身体不由控制的想要往后退:“不要,娘,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去!”
木匠媳妇一直都没有听罗开朗说具体的来龙去脉,只在昨日听李洪河提了两句,本来昨天就听罗开朗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今天又做出这副模样,只觉得像平日里一样,不听自己的话,有些气恼的说......
道:“朗哥儿,你这是干嘛呀?你这几天给我添的乱,还不够吗?还在这里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罗开朗抬头看了看他娘,有些眼泪汪汪的,泯着嘴也不肯说话。木匠媳妇现在这个样子更气恼了:“你这是又干嘛呀?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老实,才被人掳走,这不是都回来了吗?怎么这副样子?行了行了,娘也不说什么了,你快跟着娘去找村正吧,你爹还在县里等着呢。”
罗开朗有些委屈,难道他娘都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吗?看到这些伤,还想象不到他遭受的嘴吗?他怎么能还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爹也在县里报了官,肯定能会给你讨个公道的,走吧,我们一起去瞧一瞧。”木匠媳妇看到罗开朗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她放下刀子嘴,好好的说道。
罗开朗想了想,他爹一个人在县里势单力薄,他作为关键性人物,肯定不能坐视不管:“我知道了娘。”
黄氏都不明白木匠媳妇是怎么好意思张开口说让李洪河带他去镇上的,不过李洪河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他以德报怨决定帮助木匠媳妇驾车到县里,哪怕本来木匠媳妇想让他驾车到镇上,因为镇上有到县里的驴车,到时候直接花铜板坐到县里就行了。
尽管如此,木匠媳妇也没有感恩戴德的心,他便理直气壮的带着儿子坐在李洪河的车厢后面前往镇上。
倒是罗开朗,特别乖巧的冲李洪河说道:“村正爷爷,谢谢你把我从牙行里救出来,还给我买吃的。”
木匠媳妇听到儿子突然这么多的话,有些惊讶的看了李洪河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给自己儿子买吃的,不由得对他有了一些好脸色。
等到几人到了县衙时,便见罗木匠跪在地上,而刘姐却端坐在椅子上,......
木匠媳妇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县令大人,这是在做什么什?凭什么我们当家的要跪在地上?而这个女的却可以坐在椅子上?”
县令大人的不满的看了一眼这个乡野村妇,这女人真是不懂事,人家能坐在椅子上,当然是人家的银子使够了!
“大胆!”县令大人厉声一喝,拍响了手中的醒木,便听见堂下的府差到捣动着手中的木棍,大声的叫道:“威—武——”
“堂下妇人,好不知规矩,还不快拜见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旁边的师爷“好心”提醒道。
无奈,木匠媳妇和罗开朗只好一同跪了下来:“状告者何人?”
“回大人的话,草民名叫罗中,状告牙行管事刘茹,她知法犯法,非法买卖孩童,虐待我儿罗开朗,使其全身受伤,实在是罪不可赦呀!”罗木匠义愤填膺的说道。
与他的勃然大怒相比,刘姐却确认没有任何表情,他淡定自若,毫不怕罗木匠放在心上,一个大老粗,还想把它给告倒,简直是痴心妄想!
“刘茹,你有什么话好说?”善良的人一脸谄媚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牙行并没有对罗开朗进行非法买卖,我们是从三个男子那里买到的他,那三名男子声称是他的叔父,有权利叫他卖掉,给他已故的父亲换取棺材,我们牙行也是见他可怜,才叫他买下。至于大人所说的虐待孩童,我们牙行就更不会有了,我们牙行向来只会教导奴才,不会对谁家的孩童进行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