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闫武脸色一变,变得有些难堪,“江达,难道我要你十万块钱不应该?算上利息以及物价飞涨的原因,这钱要你十万的确不多。这即便是在法律上也说得过去的。”
“哦?是吗?既然如此,六叔扯到法律,那我们法庭上见吧。”
江达淡淡的说道。那语气平淡,仿佛丝毫并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
“你!这……”闫武见江达油盐不进,不由得愣住了,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六叔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是亲戚,怎么能够上法庭那种地方呢?有什么事情咱们私底下解决就行了。”
江达摇了摇头,“六叔,最早是我们欠你两万八,对吧?”
“是,可是这……”
“没有什么可是。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这两万八连本带利,乱七八糟的,我不管什么借口,总之我是给了你十万,对吧?”
闫武茫然,不明白江达这是何意,只得木讷的点了点头。
江达似笑非笑的看着闫武,微微摇了摇头道:“十万块钱,可是当着不少村民的面给的,这大家都能当目击者。而你们这现在平白无故的问我再
要十万块钱,是什么意思?之前的钱也都给清除了,莫非真当我江达好欺负了是吗?”
江达的声音极其的平淡,可通过灵气扩散开来,震慑在闫武与苗翠花的心脾之上,震的他们五脏六腑微微一颤。这才幡然醒悟,明白江达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侄子可是前不久暴揍了几名保镖。
闫武与苗翠花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打了个寒颤,一股浓浓的悔意,涌上了他二人的心头。
江达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道:“两位,既然两位找上门来,想必还是认为是我江达偷得那十万,对吧?”
“这……”闫武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才说道:“你误会了,江达。咱们是亲戚嘛,何必这么冷淡?即便不是你偷得十万,那能否把原本欠的两万六还给我?”
“没有!”
江达冷冷的一笑,遂即指着闫武与苗翠花二分,轻描淡写的说道:“莫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那张借条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家欠你们两万八千块钱,昨日我不禁还清了欠款,连本带利一并还清,如今你们却找上门来,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江达不卑不亢,很是轻松。
可言语中却散发着一股森然的杀意。
“这……”
闫武也得知自己之前那番话有问题。人家已经把钱给自己了,借条也给了对方,而是自己不小心把这笔巨款给弄丢,可如今却是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去,他也是实属无奈之下,才如此这般。
闫武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昨天晚上大战了一晚上,酣畅淋漓,搂着苗翠花进入梦乡的时候,都是和周公一起快活似神仙。梦里的自己还请周公招鸡呢。
然而,一觉醒来,十万巨款却是不翼而飞。
这让闫武彻底的懵逼了。
“若是两位来我们家做客,我自然是欢迎。可若是要债,抱歉,恕不远送。该给的已经给了,莫要贪得无厌!”
江达说罢,遂即瞄了一眼墙角的锄头。他缓缓地走到锄头跟前,拿起锄头。
“你……你干什么?”
苗翠花吓得脸色苍白,指着江达失声尖叫起来。
然而,江达却是报以撇嘴回应,遂即轻轻一拳打在锄头上。
顿时。
咔吧一声。
那锄头被江达一拳打的碎裂开来。
农村的锄头可是异常的坚硬。一般一把锄头能用上十几年也不会出任何问题。而这完好无
损的锄头却是被江达一拳打的四份无赖。
碎裂的木屑不断的飞舞起来。在这耀眼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引人注目。
苗翠花使劲的吞了吞口水,暗暗震惊。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江达缓缓地伸出手来,淡淡道:“一,立刻给我滚,否则,就如同此锄头。”
“二,若是两位还觉得那笔钱是我们家偷得,那我觉得很有报警的必要。哦对了,若是报警,我先提醒你们一句。你们那笔钱所收取的利息已经属于非法所得,属于敲诈行为,若是判刑的话,估计能判个三五年吧。不过也不错,毕竟监狱里有免费的房子与食物供给,国家可以养着。多好不是?”
江达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可这笑容,在苗翠花与闫武两人看来,却是极其的冰冷可怖。
国家是会免费供给牢饭,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想去坐牢不是?
被江达这么一吓唬,闫武与苗翠花两人的小算盘彻底的是掰了。两人煞白着脸色,听到江达要报警时,大脑已然如同死机了一般,彻底的无法思考。
兴丰村这里的人们交通不便,信息接受不畅。村子里三五年未必能报警
一次。一般见到穿警服的来了,极其的引人注目。而距上一次村里来警察,还是因为调查普及人口。
“这……侄子,这是个误会,可能那笔钱被我们落在家里了,我们这就去找找哈,你们忙。”闫武眼珠子一骨碌,立刻露出那一口大黄牙笑嘻嘻的说道。
江达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