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还当小心才是!
这臧霸也是州郡名人,于泰山郡逃走,来到东海郡避难数年。
也不知这昌虑长,给灌了何等迷魂汤,竟让之归附……”
王曲小声念叨,发现义父昌豨面色有异,这才停下。
秉持着防范之心,在王曲安排下,泰山匪们,即是夜间,也于外围之所,多做巡视。
只是想到,这才刚入昌虑不久,还没到达县城之所抢夺,即遇袭击,伤亡过半,就算是首领昌豨本人,也挨了一刀,很多人心上,即蒙上了一层澹澹愁云。
后半夜里,隆安乡,靠近山峦之所,刮起了一股东南风。
风声拂过,于干燥的寒冬内,吹动落叶,发出哗啦响声。
伴随着鸡鸣时辰,过去大半,众人处于最为困乏之际,加上昨日之酣战,许多人昏昏欲睡,警惕性,亦是减少不少。
昌豨,或是王曲等盗匪头领,并没有注意到,数百丈开外,山峦及南北林地里,于风声掩护下,一些黑影,已经悄悄靠近。更有于外巡视之盗匪,为声响吸引,后做丧命。
“敌人来袭!”
突兀间,一道尖叫声传来,将整个营地唤醒。
昌豨即便是眯眼小憩中,手中也握着长矛,这是他落草为寇后,多年形成之习惯。
耳边之惊叫声罢,其人第一个站起,怒目望向四方,即闻密集脚步声奔来,其大喝道:“汉军来也!
儿郎们,速速列阵!”
昌豨早年间,也是出身大户,习得兵法。
他于手下匪寇,时无聊间,更多训练。
这一大喝下,昨日傍晚,即汇集于此的近七百之众,忙拿起武器御敌。
昌豨选择此地地形,有过考量,时乃占优,故并未惊惧。
此中部曲,正是县衙中人。
除了臧霸后领追击的两百人外,也有许桉、张富、王唯从水陆两路,各做等待之部。
考虑到,最快于明日间,泰山匪之援军或至,臧霸、许桉等部将,果断选择于凌晨展开攻势。
谁曾想到,这昌豨于内外防守严密,亦懂得行军布阵之法。
即是暴露,无奈间,只好从暗处偷袭,变为四面明取!
双方不断靠近,火光下,敌我双方,已然能看到各自面孔。
“杀掉贼子!”
选择一个方向,臧霸手持火把,率友人及部从,直往昌豨方向杀去。
白日时,知晓大盗昌豨与内,且做逃脱,臧霸内心愤恨不已。
在同许桉、孙富等人去信后,他让小部亭卒,带着伤员与俘虏,归往岭山大营,其亲带着战力不错的岭山部众,一路追击。
追击途中,臧霸虽怒,但没有丧失理智,一直保持着适当距离,等待孙富等人马,于泰山匪撤退路上,绕道而埋伏。
这才有当下战况!
“昌豨小儿,纳命来!”
注意到昌豨即于不远处,手持宽刀的臧霸,精神一振,于数位游侠好友掩护下,充分发挥起了这些年来,所练就的霸勐武艺,大开大合间,直冲到了昌豨身边。
发现臧霸至,昌豨无视了义子王曲,掩护撤退之事,竟是拿着长矛,主动迎来。
见此,臧霸大喜,向左右道:“尔等护卫好四周,勿要插手,且吾难逢对手,此间贼首,武力不凡,吾与之战也!”
闻声,这次本同行的游侠好友,纷纷退下,于前后护卫。
昌豨见此又是冷哼,二话不说,便直接同臧霸给对上了。
两人随即酣战,即是周围之所,也都空出一大片地区。
那王曲于外侧,见衣服昌豨如此,昌虑县衙兵力却是越围越紧,着急不已,又无可奈何,只能回转,率众不断向昌豨靠拢。
但看战团中间的臧霸和昌豨二人,正做酣战。
臧霸手中大刀,破空间,传来呼呼响声,如是飓风来袭,拂人面间,使人胆寒。昌豨手中长矛,与之随身而动,交错间,与臧霸争锋相对,每做刺间,直杀入臧霸门面,端是锋利无双。
平常士卒,若是对上二人,其中任何一人,只怕是早早挨地,死得不能再死。
可此二人,交手中,难舍难分。高手过招,一分神间,亦会作败。
随着时间推移,昌豨额头汗珠滴落,要比臧霸多一些,那手中双矛,也没了先前锋利。
除了他早先为臧霸砍杀,难回巅峰外,战场局面,也让他惊悚不已。
时已天色渐明,各处战况,便是映入眼帘。
这昌虑长所命之部,比他想象还多,多面包围下,泰山部之地利优势,已然不再。
援部迟迟未至,再这么下去,他与所领之部,或将埋骨于此。
越是想到这里,昌豨越是愤恨。
心道:这昌虑之所,吾算是记住了,待下次重整人马,我必覆灭之,州郡,乃至于朝廷之部,亦休想阻挠也!还有这臧霸之人头,权且给吾留着!
心间,此念头一起,昌豨手中长矛,渐渐从进攻,改为防守,并不断向后方退去。
那左右部从见此,杀伐更为勐烈,便是想来护送。
臧霸早于昌豨方才分神间,即有所料,又如何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