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酒楼,人声鼎沸。
秦云和司晴被锦衣卫保护,绕过走廊,非常低调的来到酒楼第三层。
这里,已经被清空。
走上来,站着不少身形笔直,孔武有力的特殊高手。
个个素养很高,不是些莽夫粗人。
秦云暗自感叹,果然门阀没一个省油的灯,这侍卫都快赶上禁军了。
“静丫头!”
一声低沉的男音,传来。
司晴跑了过去:“舅舅!”
二人抱头痛哭,让人闻之触动。
秦云眯眼观察而去,司徒凛身高七尺,不算壮硕,但也不瘦弱。
留着胡须,一身蓝色锦衣,腰间玉带价值连城。
约莫四十多岁了,在他的脸上能够看到岁月的痕迹,和一丝如渊的深沉!
这个司徒凛,不简单!
秦云在心中如此评价。
而后摆摆手,示意人散开,不要打扰他们二人重逢。
像是有感,司徒凛抬起头,深沉而精明的双眼,深深看了秦云一眼。
而后十分稳重的行礼,就好像皇权跟门阀的矛盾不存在一样,脸上功夫极为了得。
“草民司徒凛,拜见陛下。”
秦云靠近,负手笑道:“司徒大人,怎知我就是皇帝的?”
司徒凛迅速从重逢的伤感中退出来,道:“陛下英武之姿,天下无二,认出您来,这又何难?”
秦云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看出司晴跟司徒凛之间有很多话想说。
便主动道:“你们舅侄女久别重逢,就先到一旁去叙叙旧吧,等说完了,再来见朕。”
闻言,司晴美眸闪烁,看向司徒凛。
他露出笑容,拱手弯腰:“多谢陛下成全,感激不尽。”
秦云只是付之一笑,显得胸襟很广,而后走到一边,找张桌子坐下,还让人去点了些酒菜。
见状,司徒凛眼中诧异,陛下怎如此没有架子?
他见了自己,不应该进行恐吓和冷言冷语吗?
可他如此写意轻松的状态,反倒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他带着司晴,来到三楼的另外一边。
司徒凛眉头一皱,牵扯起深沉的皱纹,语气关心。
“静丫头,你不是死于王府的那场大火了吗?”
“怎么又住进皇宫了?”
“你跟舅舅老实说,是不是皇帝看上你的美貌,将你强取豪夺了?!”
闻言,司晴俏脸一慌,连忙示意他小声点。
“舅舅,你这都说的些什么啊!”
“那场大火,是假的,是陛下跟顺勋王一起对天下撒的谎。”
司徒凛目光一凝:“什么意思,撒什么谎?”
“是不是秦赐惧怕他皇兄,被抢了妻子不敢吭声?”
“哼,这个窝囊废!”
司晴
无奈苦笑,眼看他越想越歪了,立刻解释道。
“舅舅,不是那样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这些年过的一直不好,顺勋王根本就不曾在意过我,他甚至从来没碰过我……”
“……”
“然后,陛下为我更名司晴,留在皇宫暂时生活。”
听完,司徒凛愣了许久,才慢慢接受。
老辣的目光浮现一抹冷色,而后是黯然。
“唉!”他痛心棘手的叹了一口气。
“静丫头,怪舅舅没照顾好你,让你去幽州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个顺勋王,太可恨了!”
“当初若是舅舅我做主司徒门阀,定然不会同意你跟王爷成婚!”
他捏拳,砰砰作响。
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流露而出!
司晴微微苦涩一笑,惆怅而淡然道:“已经不重要了,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
“恩怨是非一场空,命中注定终需有啊。”
闻言,司徒凛极为心疼。
他将司晴视作了亲身骨肉,甚至因为司晴从小父母双亡,便更加疼惜照顾。
“静丫头……噢不,现在该叫你晴儿,一会跟舅舅回家吧!”
“顺勋王不要你,舅舅要你,今后一定为你寻一个好夫家!”
司晴苦笑,自己这身份,这来历,天下间有人敢要吗?
而且,她也没那个想法。
拢了拢鬓发,如一朵静谧的幽莲,仿佛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对什么事都看的很开。
“舅舅,再说吧。”
“这一次我给您写信,请您来,其实是为陛下请的。”
“他找您……有很重要的事。”
司徒凛眸子闪烁,皇帝竟请自己来帝都,而且在皇权和门阀矛盾如此激烈的情况下!
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想。
眼神一转,看向司晴,有些犹豫道。
“晴儿,你老实说,你跟皇帝是不是……?”他意有所指。
司晴脸颊一红,咬牙道:“舅舅,你真的想多了。”
“陛下算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才帮着写信的。”
“而且……陛下他想要清扫门阀,我担心您在其中,难以抽身,所以想提醒您一下,看你是否多条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