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仰头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有种小鸟找到了大树的强烈的依靠感。..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自己从前世情感那块一无所有的乞丐,顺便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国王!
当然了,小鸟这个词儿,是她对此刻这种状态和心情下的比喻。
而真正的她,可不会仅仅是小鸟,落在大树上,她可以是。
但抖抖翅膀,她也可以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她不乏自己的利爪和铁翅……
“棠伢子,你喝口茶。”
杨若晴把自己的茶碗送到他手里,示意他坐下,调整情绪。
骆风棠接过杨若晴递过来的茶碗,坐了回去。
而杨若晴呢,则转过身来,视线径直落在老杨头和谭氏的身上。
“爷,奶,咱还是接着先前有福哥的那个话题说。”
“首先,我要旗帜鲜明的标明我的态度,”
“我是非常赞同有福哥跟我们老杨家人同去县城义庄,赞同他陪同照顾珍儿。”
“至于爷你说的珍儿是大哥的亲生儿子,跟大哥血脉亲,不会害怕。”
“那我问问爷,珍儿生下来至今,大哥陪伴他的时间超过两個月没?”
杨若晴这话一问出口,屋子里所有人都在回想都在盘算。
然后,全都摇头。
因为廖梅英生下孩子没多久,杨永仙就去长淮州参加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了。
提前一两个月就过去准备,找房子租住,吃喝拉撒每一样都得在那边花钱。
等到考完,名落孙山就罢了,还跟房东家亲戚的闺女眉来眼去好上了。
看人家条件好,家里是独女,在长淮州有田地有铺面,杨永仙隐瞒了老家娶妻生子的事情,在那边入赘了女方家……
后来东窗事发,被老杨家人给找了回来,从此后,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他不反省自己,反而把他名落孙山,郁郁不得志这些归结为别人的错。
他各种愤世嫉俗,对老杨家人的各种敌视,至于廖梅英母子在他眼中,那就更是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恨不得一脚踢开……
后面他跑去了湖光县,白鹅镇,开始捣鼓他的生意去了。
且不说他在外面做生意赚钱的真伪,只说在老家这块,他跟廖梅英那是越走越远,至于对亲生儿子珍儿,抱歉,几乎一次都没探望过。
所以廖梅英改嫁之前还跟杨若晴和孙氏她们这里说起杨永仙,廖梅英当时还落泪了。
“……珍儿有爹,等于没爹,如今都快六岁了,杨永仙一次都没抱过孩子,最后一次见孩子面,还是孩子两岁时候……恐怕如今就算杨永仙站在孩子面前,孩子都不认得他是谁……”
杨若晴看到众人的反应,知道大家伙儿都已经回想起了杨永仙生前的种种,也都明白了杨若晴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他对老杨头那语重心长的,心平气和的说:“爷,珍儿过去给大哥扶灵,就是为了还大哥那一份血脉情。至于其他那些抚育和教导,陪伴和保护,大哥统统都没有给与珍儿,对珍儿来说,大哥还不如村里随便一个叔叔伯伯来的面熟。”
“所以,我们应当让有福哥去,他去照顾珍儿,珍儿才不会害怕。”
“如果珍儿被吓到了,万一再被吓出个好歹来,谁来负责?爷你嘛?”
杨若晴这番话,直接把老杨头给说哑火了。
趁着老杨头哑火,杨华明直接出声顺着杨若晴的话说:“要我说,永仙根本就不配给珍儿当爹,这趟珍儿能过去给他扶灵,完全是廖梅英贤惠,张有福大气!”
杨永进休息了几天,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也恢复了许多,关于这件事,作为杨永仙的胞弟,作为珍儿的亲二叔,杨永进是这么说的:“这一点上,梅英嫂子做的确实没毛病,张有福也很大气,至于张有福过去会不会让大哥羞辱,呵呵,我只想问一句,他,配吗?”
杨永青坐在角落里,有些心不在焉。
听到大家的发言,他掏了掏耳朵,一脸鄙夷的说:“要不是怕爷奶责骂,怕我娘心里难过,我自己都不想去给大哥折腾这些事。”
“他要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我愿意给他披麻戴孝,我家两个孩子我也乐意让他们给他们大伯披麻戴孝。”
“可他那情况,切,丢人呐……”
“永青,旧事不提,咱就事论事。”杨华洲轻咳了声,将杨永青的话头给拦住。
这要是由着他说下去,指不定又要延伸成对杨永仙罪行的讨伐战。
杨永青还是非常给杨华洲这个五叔面子的,所以当下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但是,他还是得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对张有福那大声说:“让你陪着珍儿,你就去。要是有人非不让你陪着珍儿,伱就别去,也别让珍儿去,去干嘛呢?没意思!”
但凡长了耳朵的,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