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白玉佩消失了, 许穗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去向,反而过段日子才有意无意的试探时禹。
时禹全身上下就这块玉佩值钱,面对许穗的试探, 他也只是敷衍过去。
本想着是他舍不得好东西戴在身上, 应该是收起来放好了, 可眼瞅着一年过去春暖花开, 许穗愣是没再见到那块玉佩。
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感觉,莫非是让时禹上山打猎弄丢了?
这日时禹回来放下弓箭,许穗和他往常一样相处,只是这次她却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腰间系的玉佩呢?”
时禹正端着海碗喝稀饭, 闻声皱眉奇怪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那块玉佩不是你的贴身之物吗?说不定和你的身世有关系呢?”
这段日子的试探让他很烦心,因此时禹带着鼻音说道, “上山弄丢了, 反正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对所谓的家人毫无印象,玉佩在不在都一样。”
他不是傻瓜, 能看不出许穗对玉佩的看重吗?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在意, 但这块玉佩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送人也和她没关系。
许穗声音尖锐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就把玉佩给弄丢了?”
这下可好,许穗瞬间一口饭也吃不下,放下碗筷朝着山上走去。
倒是时禹眼疾手快拽住她斥道, “你要去哪?山里最近有野兽出没,你要上山去送死吗?”
许穗挣扎不开忙说道,“那块玉佩关乎你的身世, 你怎么可以说弄丢就弄丢呢?”
身世?时禹表情有些奇怪,她怎么就如此笃定,那块玉佩事关他的身世。
他不耐道,“弄丢了就算了,我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你又何必执着?”
自成亲到现在,二人没有同房,相处更像是合租的室友,许穗年纪小又黑又干,是个正常人都会没兴趣。
更何况前面有许青嫣的珠玉在前,对许穗这种小豆芽,时禹只当她是妹妹。
听见时禹说的话,许穗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眼前好像能看见无数的星星。
她咬咬牙不甘心的问道,“难道你不想重见你的家人吗?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家世吗?”
“不在意啊。”
左右他都走丢这么多年了,所谓的亲人生死不明,又未曾相处有过情感,他还是更喜欢这种无忧无虑的山野生活。
“你疯了吧?”许穗忍不住心底的暴躁说道,“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她放弃许青单想尽办法嫁给时禹,难道只是为了做一个村妇吗?
若是离不开这里,她又怎么报仇,若是时禹没办法认祖归宗,她又怎么回到繁华的京城?
望着这间半山腰的泥巴房,看着那张没有自己膝盖高的桌子,想到自己味如嚼蜡的食物。
许穗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她扑上前一把将桌子掀翻,随后喘着大气看向时禹。
她非常激动的说道,“你一定要把那块玉佩找到,必须找到!”
在时禹的眼里,许穗才像一个疯子,疯疯癫癫的掀翻桌子,又朝着自己大喊大叫。
本就不喜欢她,如今时禹甚至对她生出厌恶。
他淡淡的说道,“玉佩不可能再找到了。”
许穗跌坐在地一言不发,就好像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今年会试许青单如愿以偿,虽不是状元但也是探花。
思思本以为他会安心入朝为官,没想到仅仅只用半年时间,许青单就厌倦了。
周县令高升举家搬去京城,他直接被外放到上河县做县令。
显然许青单很喜欢这份工作,背后又有思思做财富密码,带着整个上河县脱贫致富。
终于在许青单十八岁那年,整个上河县的收入水平提升了百分之十。
因着许青单的政绩好,上头又有如今升上四品的准岳父帮忙,皇帝很快就注意到年轻有为的许青单。
下半年许青单就要前去京城上任,虽还不知道是什么职务,但显然他并不是很开心。
县令虽然只是七品小官,但胜在自在逍遥,如今进京上任,恐怕就没有这般逍遥快活了。
思思早早就在京城买下一个宅子,又和周家商量着两个孩子的婚事。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六月初六宜嫁娶,许青单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等许青单和周莹莹成亲后,思思很快带着许青嫣又回到上河村,她可不喜欢去应付那些夫人小姐。
许穗得知时禹弄丢了玉佩,对他也没了笑脸,又得知许青单升官进京肠子都快悔青。
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若是当初她嫁给许青单,指不定已经跟着许青单进京去了。
许青嫣一直没有成亲,时禹虽然将她放在心里,可每每想起她的容颜,还是忍不住喝酒消愁。
终于他一次喝酒说漏了嘴,许穗这才知道,时禹竟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