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感受到神婆撒的纸钱有一丝灵力, 想来自己能在这些世界御雷,说明这些世界的灵力也没彻底枯竭。
那个神婆应该是会点聚灵画符,何婆子突然倒地像羊癫疯, 也应该是那纸钱的功劳。
何婆子站起身骂骂咧咧,瞧着院墙上趴着不少人。
她叉腰驱赶道, “看什么看?一天天就知道看看看, 这辈子没看过热闹吗?”
王大妈手里抓着把南瓜子笑眯眯, “倒不是没看过热闹,只是喜欢看你的热闹, 你们家何田玉的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 啥时候放鞭炮办两桌,让我们也凑凑热闹呀?”
还办两桌, 那王老师刚才训何田玉的画面历历在目,这要是办两桌不就是给人重新回忆吗?
到时候庆功宴直接变成丢人宴, 这些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看笑话。
何爷子感觉面子挂不住了。
他朝着看热闹的村民说道, “父老乡亲们,看在我何铁柱的面子上, 各位都先回去吧, 老婆子有的事情做得不对,你们也别放心上, 考上大学不过是小事, 也没必要办什么酒席。”
这放后世妥妥的凡尔赛,什么叫考上大学是小事?这小事咋没落他们头上呢?
谁家不盼着读出一个大学生, 到何爷子口中就跟白菜一样普通。
见何爷子出面,这些人也就慢慢散去,何婆子为人不好,但他们对何爷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
思思倚着门框看热闹, 这一家三口脸色就跟调色板一样。
确定这些人都离开了,那何爷子也压不住脾气,揪着何婆子问道,“说吧,给了那神婆多少钱?”
何婆子面对丈夫胆怯不以,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全交代了。
何爷子差点气厥过去,抄起一旁的矮扫帚朝着何婆子抽去。
“你这死老婆子,那可是我们家里一半的积蓄,你居然就这样送人了!”
他把手里的扫帚挥的虎虎生风,那何婆子倒是知道疼拔腿就跑。
何爷子心里有气,拎着扫帚就在她屁股后面追。
你追我跑好生热闹,何田玉因为觉得丢人,此时正躲在屋内抹眼泪。
何爷子跑累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骂道,“你跑,我看你能跑多久,老子不打死你,我就不姓何!”
何婆子捂着手臂哽咽道,“好你个何铁柱,老娘跟你这么多年,临老你还要打我,你还是不是人啊?”
没想到何婆子脸皮这么厚,何爷子差点被她气笑了。
他拎着扫帚朝着何婆子挥去,“我不是人?这石头丢水里还有个响儿,那么多钱你直接送出去打水漂。”
这一下出其不意倒是打个措手不及,何婆子忙尖叫着捂手后退。
“你这个老东西,临老居然敢打我?”
何爷子听着胸膛咬牙切齿,“打的就是你,最近闹出这么多事,还不是怪你不会教孩子,嘴巴也把不住风,天天惹是生非。”
何婆子不敢还手但是敢还嘴,“我一个人能生出孩子吗?这孩子没有你一半啊?”
因为何婆子的顶嘴,何爷子缓过劲继续追着她挥扫帚。
终于何爷子消气了,把扫帚一丢指着何婆子怒道,“老子再看你敢乱花钱,我就和你离婚,你给我滚出何家,看你一把年纪能去哪!”
见二人消战,思思吧唧嘴巴无趣道,“怎么不继续了?我还没看够呢。”
有思思插话,那何爷子斜她一眼丢开扫帚走进主屋。
瘫坐在地的何婆子朝着她骂道,“看什么看?你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要不是你闹出这么多事,我们何至于这么惨?”
此时何婆子恨死了思思,她把自己受的气吃的苦,全部都算在思思的头上。
她捂着手臂上的伤痕,恨不得也在思思身上来几下。
思思也不生气反而扬起笑脸道,“妈不是说了吗?谁家做媳妇儿的不挨打,你被爸打不也是正常的吗?这是正常的夫妻磨合。”
何婆子脸色难看极了,心里不上不下堵得慌,可偏又说不出反驳思思的话。
她只能咬牙脸色铁青道,“我可是你的婆婆,是你的长辈!”
思思点点头,“你说得对,可你也是女人,你丈夫家暴你,不就是你口中的很正常吗?谁家媳妇儿不挨打?”
那何婆子差点气岔气,恼羞成怒抓着一旁的扫帚朝着思思丢去。
思思一个踢毽子的动作,直接把扫帚朝何婆子踢回去。
“嗷!”
扫帚命中何婆子的脸,她捂着鼻子吱哇乱叫。
“你这个扫把星!”
思思翻白眼回屋,根本不搭理坐在地上面部狰狞的何婆子。
就在何婆子好不容易起身时,外面传来何田朗的哭嚎声。
“爸妈,救救我啊!”
何婆子听见儿子的声音,立马上前开门,就连何爷子也从主屋出来站在门口。
将大门一开只见何田朗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十来个大汉,各个长得精壮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