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一听不用喝药, 便眉开眼笑的夹菜吃,除了她高高兴兴的,其他人脸色皆不怎么好看。
那吉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思思, 老太太和桂嬷嬷勉强笑着,斐思言更是眼带深意的盯着那碗保胎药。
果然, 等思思一走, 老太太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好好端着这碗药去查查,里面被人加了料, 有人想要你断子绝孙呢!”
斐思言脸色难看, “儿子不曾和谁结仇呀。”
老太太白眼一翻, 手指着南院方向骂道, “有的人心里嫉妒成毒, 当年我就不让你娶,你不听,如今快被那贱人害得断子绝孙了, 你留着她干嘛?休了才好!”
这斐家能有谁不想思思生孩子?那大房二房可没这狠毒心肠,谁管小叔子的子嗣事。
那这件事还能谁干的?无非是那嫉妒成性的妒妇。
斐思言默默承担亲妈的怒火,离开老太太的院子, 路上吩咐春贵去查,果然是青明枝干的。
念儿买红花,青家买麝香,这是设计好要让他断子绝孙啊。
他没有孩子不会强求,如今有了怎会不在意?
因此中午斐思言气势汹汹的朝着南院而去, 那青明枝没听见思思流产的消息,这心里也开始惶惶不安。
她时不时询问念儿,“你可有听见什么消息没?”
念儿知道青明枝所作所为, 此时也小脸惨白,“奶奶,没什么消息呀。”
青明枝坐在窗边看向门外,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怎么会没消息呢?”
她可是直接下了猛料,昨日的麝香闻了半个时辰,今日的安胎药也加了红花,这肚子也该掉了吧?
突然看见斐思言带着人走了进来,青明枝手抖当即摔了一个茶杯。
她强装镇定的起身出门相迎。
斐思言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那身后跟着护院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
“青氏,你可知我是为何而来?”
青明枝看着架势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可她面上却淡定自若。
“不知。”
斐思言笑了,上前坐在正位继续说道,“你竟不知?这斐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我夫妻二人十几载,何必装模作样呢?”
他的语气并不好还格外的冲,那青明枝被怼的脸涨红却不敢说话,她担心自己说错话被斐思言逮住把柄。
可惜她的小九九,在斐思言那里根本没用。
只见斐思言都出一张白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再想想要不要继续装模作样。”
他如今不想再息事宁人,也不想再给她所谓的脸面!
那青明枝捡起一看顿时脸色发白,可她仍然不想认错,当着斐思言的面将其撕碎。
她佯装生气的喊冤,“斐思言,你怎能如此想我?这证词一看便是假的,是有人想要害我,是不是那个贱人?她好狠的心呀,如今大的肚子不积德,净想着把我拉下去爬上来,你怎能宠妾灭妻?”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斐思言的头上,这把斐思言直接气笑了。
那纸上所写皆是青明枝婚前不洁的证据,还有她买红花买麝香要害思思的证据。
斐思言冷冷看着她演戏,直把青明枝盯得演不下去为止。
“思思是平妻,并非是妾。”
他冷冷道,“还有,你说冤枉你,不如我请全城大夫给你把脉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冤枉你,人家李大夫已经都招了,你花钱收买他说谎话糊弄我,实则你早在嫁给我之前,就已经珠胎暗结打胎伤身。”
“难怪你这些年从不急着子嗣,甚至还劝我说子女缘不够,搞半天是你生不出来,青明枝,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想着害我?”
这最后一句话对青明枝打击颇深,她愣愣盯着斐思言,泪珠子就像断线的珍珠。
趁着青明枝发愣,斐思言看向一旁的念儿怒道,“你若是不想被她连累,便将她的罪名尽数说出,不然你就算是家生子,我也要将你卖给人牙子。”
念儿倒是审时度势,立马跪在地上把知道的全盘托出。
斐思言也放她一把,只令人将她撵回家去。
那青明枝跌坐在地上面露死灰,好像浑身力气被抽光了一般。
“青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青明枝抬起头盯着斐思言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何要变心?又为何如今这般待我,我哪里做错了?”
果然还是不知悔改死不认错,竟到如今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斐思言点点头,“好,我也让你知道个明白,你可知你犯了七出之条?”
“不敬婆母,无子,善妒,这些罢了,我不曾在意。”
“可你为何诓骗我?你本不是完璧,那新婚之夜的落红又是从何而来,你觉得我能忍吗?”
青明枝只感觉心底一阵悲凉,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斐思言背信弃义,就因她并非完璧之躯便要弃之。
她抬头满脸讽刺,“就因我并非完璧,你便不顾当年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