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花站在院外看着求饶的橙香, 神色复杂语气冷漠。
“你瞧,跟着她,你又有什么好下场呢?”
为了维持所谓的虚名, 便能把自己的丫鬟推出去顶罪。
橙香听见这话,眼底带着几分怨恨, 眼睛死死盯着正房的方向。
吉花转身往房间走去, 橙香身为青明枝的亲信, 她的反噬不可小觑。
斐思言见青明枝不认错,最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同房, 好像书房已经成了斐思言的住所。
整整半个月青明枝都没有作妖, 她好像恢复成从前的状态, 不争不抢温婉贤惠。
每日给老太太请安也不敢再顶嘴, 甚至还伺候老太太用早膳。
老太太心知发生了什么, 因此并没有奇怪青明枝为什么这么乖,横竖她只要目的一达成,当即便会原形毕露。
而斐思言并没有就此原谅她, 直到橙香托春贵传话,她说要见斐思言一面。
那天下午橙香不知和斐思言说了什么,那斐思言失魂落魄的回到书房。
他跌坐在木椅上双目呆滞, 耳边到现在还环绕着橙香说的话。
“春贵,你悄悄让人去桃村,打探青氏未出阁前的一切,你要记住不得暴露身份,一定要隐秘, 实在打听不清,便狠狠砸钱!”
“还有三奶奶一直用的大夫,你也派人绑了审一审, 曾经老太太派去给三奶奶把脉的大夫,你也抓来审一审。”
斐思言将自己所有家当拿出来,以此让春贵去打探消息。
这一趟春贵很快就回来了。
当年那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却仍然有蛛丝马迹。
谁能想到未出阁前的姑娘,十六岁那年居然珠胎暗结,甚至是因为打胎伤了身子?
斐思言一直以为只是孩子缘没有到,没想到竟是青明枝不能生,这何其可笑?
大夫被春贵带来一五一十全说了,青明枝因为流产伤了身子,这辈子是没有母子缘分的。
当年的落红恐怕也是有问题,斐思言突然捂着胸口呕了口血,那大夫很有眼力劲的上前把脉。
“三老爷这是急火攻心所致。”
斐思言摆摆手说道,“春贵带他下去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李大夫应该心里有数,日后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今日你只给我诊脉,其他的一概不能说。”
他和青明枝之间恐怕再没可能了。
未成亲前,斐思言洁身自好不曾沾染半点女色,婚后更是对青明枝疼爱有加,就连生母也因为她而疏远。
本以为她单纯善良与旁人不同,他不喜欢贵女的傲气,只想寻个自己喜欢的女子。
想与书中那般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胡闹提出给他纳妾,他拒绝了,因为他知道,不是心爱之人的孩子,他不要。
她遣人来侍奉他,他也拒绝了,他知道,她不喜欢。
甚至她轻贱人命,尖酸刻薄,更是死不悔改。
他都可以不在意,人是会变的,更何况都十几年过去了。
可他没办法接受,她居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相遇是假,落红是假,就连那些单纯善良贤惠都是假。
斐思言感觉自己像个傻子,饱读圣贤书却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他苦笑着看向灯笼,最后闭上眼靠着木椅。
这边思思听见系统说斐思言查出,青明枝婚前珠胎暗结,她惊呆了。
思思有些不敢置信,“这剧情中也没说呀?”
系统说道,“因为剧情是从他们相识开始,相识之前剧情皆有可能。”
虽然这不是一顶绿帽子,但是差不多青了吧,青明枝还做了假的落红,也就骗骗当时是小处男的斐思言。
若非思思这段日子做搅屎棍,斐思言和青明枝根本不可能决裂。
上次的发烧是故意的,就是让斐思言和青明枝起冲突,为的是让斐思言看清青明枝的这面目。
但斐思言对青明枝很宽容,言语间虽然难听,但都是在点醒她,可惜青明枝不领情死不悔改。
思思明白,斐思言也就生气一阵子,过几天又会和青明枝和好,到时候二人依旧琴瑟和鸣。
她嫌有些棘手,没想到青明枝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那橙香回到家差点被自己父母打死,之后又被许配给养马的癞脸下人,简直比马夫都不如,这橙香不干了,帮青明枝顶罪却什么也得不到。
她找到斐思言将知道的全说了,毕竟她得青明枝喜欢,青明枝回娘家也带着她,这期间不难听到一些风声。
当年,青明枝和那人珠胎暗结的事,知道的人少,但青明枝和那人在一起,不可能捂得严严实实。
因此村子里的人,背地里就会说小话。
什么这残花败柳也能进高门,什么也不知身子干不干净……
好家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