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懒得和思思扯皮了,今日严家必须被处理。
思思起身端正的行大礼,“陛下!难道你连臣妾的脸面也不给了吗?是从什么时候,你对臣妾居然如此厌恶。”
嫔妃们一时鸦雀无声,她们斗来斗去从没想过找思思的茬。
在她们心里思思的地位极高,不单单是皇后,还是皇上最尊重的女人。
平日里皇后将后宫治理的有条有序,她们活得也很滋润,她不曾苛待任何的后妃,皆是一视同仁。
她们想当皇后吗?想,怎么不想。
可是能做到思思这样吗?不嫉妒真贤惠,做不到。
元乾泽朝着思思怒吼道,“严氏,你此等毒妇岂能坐在皇后之位?朕这些年无所出,必定就是你搞的鬼。”
思思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跪坐在地上,柳儿上前扶着她的手,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
“陛下竟然如此想臣妾,成亲时陛下亲口承诺,此生不负臣妾,臣妾信了,这些年臣妾未有所出,对于后宫嫔妃每月都会做脉本把脉,可是她们就是不怀孕,臣妾唯恐她们乱喝生子药,便盯着太医院为她们炖滋补身子的药膳,臣妾日日夜夜都想着陛下可以拥有皇子公主,又岂能害死敏嫔的孩子呢?”
元乾泽从不过问后宫的事,因此也不知思思背后做了这么多。
他一副被哽住的样子,原本他只是想给思思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却没想思思滑的跟泥鳅一样。
而这时思思让向公公将脉本搬来,这下元乾泽的太阳穴猛跳,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思思拿起敏嫔的脉本,结果看完一脸不敢置信,随后便是害怕的偷瞄着元乾泽。
有嫔妃好奇偷瞄,结果和思思表情一模一样。
元乾泽皱眉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们看见了什么?”
思思忙将脉本呈上说道,“敏嫔有胎中不足之症,外加宫寒是不会有孕……”
刚接过脉本的元乾泽一个手抖,只见脉本“啪嗒”掉在地上。
他强压下怒火,“这脉本从何而来?”
思思毫不心虚,“嫔妃每个月都会有太医请脉,臣妾待他们请完脉,便是召他们询问,随后让手底下的人做出脉本,此事是臣妾想更了解嫔妃身子状况,因此是私底下悄悄所为。”
皇后掌管六宫有这个权利,但元乾泽打听到的不是这样,太医说思思没有做脉本。
对,思思没有明着做脉本,她是暗地里悄悄做的脉本。
这时屋内敏嫔的贴身婢女春和传来哭嚎声,“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元乾泽起身朝着屋内走去,只见敏嫔七窍流血死得好生可怖。
太医上前把脉满脸不可置信,“娘娘这是中毒身亡了。”
按照元乾泽的计谋,敏嫔确实要死,可却不是死在现在,起码要等思思罪名坐实再死。
春和上前跪在元乾泽的面前,“娘娘怀孕期间一直是皇后娘娘在照看,红花也是从皇后娘娘赐下补品中的,刚才娘娘刚喝完药便去了。”
前头思思罪名还没坐实呢,这头春和说的话便显得漏洞百出。
敏嫔是被思思毒死的,反正她早死晚死都得死,情愿让元乾泽拿来陷害她,倒不如让她利用一把。
“她不是不能怀孕吗?”
不知是哪位嫔妃小声说道,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思思倒想看看,元乾泽还要怎么给她强安罪名,他现在又要怎么收场。
此时的元乾泽也在心里打鼓,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思思做脉本,而敏嫔又那么蠢,居然提前吃下毒药死了。
元乾泽难看着脸说出一句,“查,给我仔仔细细的查。”
他在等,等搜宫的人回来禀告,毕竟他给思思不止下了一个套。
就算残害皇嗣和毒杀嫔妃不成立,那么巫蛊之术也能废后了。
可惜元乾泽注定要失望了。
很快搜宫的人回来了,确实带回来一个符纸,元乾泽双眼发亮的拿过符纸。
他朝着思思厉声道,“严氏,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在后宫行使巫蛊之术。”
也是元乾泽急昏头了,满心想着要把思思废掉,因此连符纸都没打开。
思思再次开始落泪,持着手帕擦拭眼泪,面对元乾泽的质问根本不慌。
“陛下何必如此痛恨臣妾,不如陛下打开这符纸看看,这根本不是巫蛊之术。”
实行巫蛊的符纸是用血水画符,而普通的平安福则是用的朱砂。
当打开符纸时,元乾泽手抖没拿稳,只见这符纸掉在地上,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平安福。
他抬头死死盯着思思,这个贱人发现了,难怪脉本会突然出现,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元乾泽当着满宫的面要问罪思思,还一副要给她强安罪名的气势,瞬间元乾泽手脚发凉。
他的一世英名!这些女人又会怎么看他?
思思看着元乾泽这个模样勾唇冷笑着,“陛下,臣妾的平安福,可有问题吗?”
元乾泽咬牙切齿,“没有问题。”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陛下,文武百官闹起来了,严将军正带着人在大殿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