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伺候的人都撤下去,隔着一道屏风、一道密密地珠帘静候。
四下寂静。
郑玉衡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气蹿上来,他侍墨的手一顿,默默缩进袖子里。
董灵鹫瞟了他的手一眼,道:“你这胆子忽大忽小,还挺随机应变的。”
郑玉衡在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通他的罪责,干脆不分青红皂白,先认错道:“臣……”
他话还没出口,董灵鹫就把运粮官员的名单扔给了他,拉开椅子,在兽脑金炉旁烤了烤手,面色平静,声音里却嗖嗖地冒凉气:“徐尚书怎么还要带你过去?你这个资历,他也提得上去?玉衡,这要是他擅自安排的,没告诉你,你就自己拿朱批给驳了,笔在那儿,自己写。”
郑玉衡捧着名单看了片刻,轻轻道:“是臣愿意的。”
董灵鹫抚摸着手串,忽而笑了一声,道:“想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