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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收集完毕，白思凡拍拍手，准备离开。
大佬们急躁，担心地问：“教授，这些人——”
“你知道我对死人更有兴趣，”白思凡说，“当然，如果这些人愿意把自己的性命送给我做研究材料的话，我也会对他们更有兴趣！”
“……”
大佬们其实很想答应白思凡，但他们此时在医院，哪怕只是给当地的医生护士们做个榜样也要装成正大光明的样子。
白思凡又说：“事实上，我并不想给他们治病，因为他们的伤口是很明显的非人类因素造成，对这种非人类因素导致的伤口，我们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远离或者将他们尽情的剖析研究！别忘了，一个人的死对他的家庭而言是一个悲剧，但对社会而言不过是一个事故！如果这个人的死亡能够对科学带来一定的进步的话，甚至可以形容成是一个幸运的贡献！”
“教授，您……”
太直白了！
围着白思凡的一群人尴尬的想着。
意识尚存的邪术师们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非人类因素！
“……什么是非人类因素？”
病床上，某个全身溃烂的伤者用沙哑的声音问白思凡。
白思凡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闻言，立刻回答说：“非人类因素就是非人类因素，你们几百年来一直都从事非人类因素的营生，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什么！这些人全都是——”
医生们震惊了。
虽然降头术是泰国的“国粹”，但是医生们骨子里其实非常讨厌这群装神弄鬼害人的家伙们。
但因为这些人大多拥有超级多的财富和社会人脉加上诡秘莫测的手段，医生们对降头师们从来敬而远之，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更不想救他们的命！
“他们可不是降头师，”白思凡说，“他们是比降头师更加激进的邪术师，他们不是本国人，来自南洋的某个小岛，几百年来一直依靠降头术……当然，最近几十年的世界改变迅猛，他们也有了机会开发旅游业，所以不再完全依靠邪术过日子了。”
“邪术师？！”
医生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如果说降头师是医生们对超自然力量的忍耐极限，那邪术师绝对是超过了承受极限的存在。
医生们无法忍受邪术师这种污秽的东西，就像科学无法容忍愚昧和宗教崇拜一样。
“……我觉得我不想再继续给他们治疗了。”
有医生现场想离开。
白思凡却说：“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誓言全名是希波克拉底誓言，是从医人员入学第一课要学的重要内容，也是全社会所有职业人员言行自律的要求，而且要求正式宣誓，没有医护人员不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内容。
“我保证履行由于我的专业我自愿承担的治疗和帮助病人的义务。我的义务是基于病人所处的软弱不利的地位，以及他必然给予我和我的专业能力完全信任。所以，我保证把病人多方面的利益作为我的专业伦理的第一原则。
我将病人的利益置于我专业实践的中心，并在情况需要时置于我自己的自我利益上。
我承认我的能力的局限，只要我的病人病情需要，我应向我的各种卫生专业的同事求助。
我用同等的关切和献身精神关怀所有需要我帮助的人，不管他们有没有能力付酬。
我的行为主要为了我的病人的最佳利益，而不是主要为了推行社会的、政治的或财政的政策或我自己的利益而行动。
我尊重我的病人的参与影响他或她的决策的道德权利，明确地、清楚地、用病人理解的语言说明他或她的疾病的性质，以及我建议采用的治疗的好处和危险。
帮助我的病人作出与他们的价值和信念一致的选择，不强迫，不欺骗，不口是心非。
对我听到、知道和看到的保守秘密，作为我关怀病人的一个必要部分，除非对别人有明确的、严重的、直接伤害的危险。
即使我不能治愈病人，也要帮助他们。
决不参与直接的、主动的、有意识的杀死一个病人，即使为了仁慈的理由，或应国家的要求，或任何其他的理由。”
“决不参与直接的、主动的、有意识的杀死一个病人，即使为了仁慈的理由，或应国家的要求，或任何其他的理由……”
医生们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但是看他们的模样也知道，骨子里并不认同这句话。
白思凡当然也不可能认同这种圣人誓言，他提起这句话只是想提醒大家：要杀人也得遮掩一下，这可不是开玩笑！
医生们显然领会了白思凡的暗示，一个个都笑容淡然。
白思凡：“不管怎么说，他们对我而言最大的价值就是科研价值，如果你们不损害他们的科研价值，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
医生们很开心。
白思凡又从他们身上抽下部分组织细胞，说：“取材完毕，我要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