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他的鼻尖儿滴落在汗津津的脸上。
魏檀玉像溺了水般呼吸艰难, 被动承受结束,已是浑身无力,疲惫不堪。
身边的男人今日只折腾了一次。他扶她起身, 让她柔软的身体倚在自己怀里,胸腔里震动发声,以带着笑意的语调道歉:“是我不好。玉儿, 我方才没忍住……没听你的话, 等抽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魏檀玉那张芙蓉面顿感凑到了火把面前烤。
红蓼才提醒过,这几日是她最易受孕的时候,她紧紧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停在想,真怀上了他的孩子该怎么办。
“父皇命我领十五万大军前往河湟。”
魏檀玉马上睁开眼睛, 原本倚靠在他怀里的身子突然离开转向面对他:“你要走?”
“怎么?这次舍不得我走?”褚厉手掌握住她光滑的肩头, 来回抚摸。
“你答应了?”
“父皇的旨意,我不得不遵从, 不答应也得答应。”他拿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看着, 说:“这次,我不想和你分开,我要带你一起走。”
魏檀玉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陛下下旨将我软禁在此处, 我跟你走了, 岂不是抗旨?”
“我有办法瞒天过海。留你在长安,我不能完全放心。我领十五万大军一走, 那长安所剩兵士不过两三万,万一有人趁机起乱, 我怕你受了欺负。况且,上回我一离开长安,你就嫁了太子, 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安心与你再度分别?”
魏檀玉心中已经快速掐算过了,仍然摇头:“我不能走。其一,跟你走,我每日要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被陛下发现,一旦被发现,不仅会牵连你,还要连累我家人。我做不到。其二,为了你,我更不能走。”
“为我?”褚厉一时疑惑。
“没错。这是陛下对你充分的信任,你应领旨。而该担心的,不是有人趁机起乱,而是趁机不起乱。”
她一句话就点破了他心中所想。正是和她这想法一致,他才要带她一起出城。褚厉故作疑惑:“玉儿此话何意?”
“届时,秦王手拥重兵二十万,趁机作乱谋权篡位的人又如何能与你抗衡?只是——只是要提防太子殿下,若陛下有什么不测,没有留下遗诏又或者被人矫了诏书,则太子即位名正言顺,秦王就会被打成意图篡位的乱臣贼子。”
褚厉颔首,故意冲她笑道:“玉儿将心里这些真心话都说与我听,如此这般站在我的立场,看样子心里是真的和前夫断了瓜葛。”
魏檀玉拉起溜到肩下的衣裳穿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必须要在长安城里埋下内应,顺便守护我的安危,我虽然困在这里,但也会想办法留意长安的动静,做你的内应。若真如预料中的那样,届时,必须先发制人,再里应外合,那么我们就有十成胜算。”
她竟然说“我们”,褚厉以打量的目光看着她,没再说话,原本思虑到未来可能发生的坏事儿而焦虑的心情,皆被她这一番言论带给他的惊喜冲散。等她把衣裳都穿好了,抱起她往床边去。
魏檀玉知道他没尽兴,身体一沾床,那种快感便由腿根席卷全身。明明他此时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做,只安分地给她放枕头,拉被子盖在身上。
她心中感到羞臊,原是自己想多了。
“你要走了吗?”见他不跟着上来,反而将自己周身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魏檀玉问道。
“今晚这句话玉儿可说了两次,看来是真舍不得我走。”褚厉心里自然舍不得离开,每听她多说一句话话身心都被要被她牵绊许久。他在床沿坐下,伸手检查她脖颈和胸前被自己这两日里留下的痕迹,依依不舍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内应,我只愿,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要和你分离。”
魏檀玉再一次摇头:“无论如何,我不会走。”
褚厉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郑国公府一门,怕连累到娘家人,对自己依旧没有夫妻间亲密无间的信任,不再勉强她。“那好。玉儿说什么我都依你,我会把尉迟留下来守护你。这一次,玉儿定要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
唇间一热。他快速移开道:“那我先回王府了。玉儿好生歇息两日日,走之前再让本王好好伺候玉儿。”
“伺候?得了吧。”魏檀玉撇了撇嘴角,看见他一脸坏笑地凑近,“这几次我伺候得玉儿不满意吗?那下次我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了。”
褚厉本是计划好了时辰回府部署的,但看着她那赛过芙蓉的羞花玉颜,又是于床前耽搁许久,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
红蓼早已熬好了避子的汤药。秦王一走,赶紧送进了屋。
汤药还是热腾腾的,红蓼端到她面前,准备一勺勺去喂她,没想到她却侧脸避开了。
“小姐可是觉得这药太苦了?又或者太烫了?奴婢已吹过了,不烫口,而且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