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被她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的小病鬼竟然扮猪吃虎,临死前反扑了他们一把,害得他们前功尽弃!
思及此,白若梅眼中升起一股狠意。
她抓着顾倚柔的肩膀,秀美娇艳的脸上蒙起一层浓重的阴翳,柔软妩媚的声音如同美人蛇在嘶鸣。
“柔儿,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娘做。当年是为娘未能斩草除根,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柔儿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不!”顾倚柔坚定地摇了摇头,“经历这一遭,女儿也算是看明白了,帝王无情,女儿手头早晚沾染人命。这顾以昭于我们有生死之仇,女儿要拿他开刀!”
说罢,顾倚柔将系统给她的毒药展示给白若梅看:“上仙说,此无色无味之毒凡人医者不可探究,亦是凭空产生之物没得出处,咱们将此毒放在补药里,给他喝下!未免夜长梦多,娘,咱们现在就动手!”
“遭了!”
白若梅一拍大腿,脸色无比难看,“那小子不久前离了府,这会儿正要去赌场!”
顾倚柔的表情也立刻与白若梅如出一辙。
“未免夜长梦多,娘,咱们得立刻把他带回来!”
让顾以昭多活在世上一秒,顾倚柔都觉得如鲠在喉。
……
当白若梅将下人派出去的时候,顾以昭已经顺利走进了京城最大的赌场,只是身边还跟着三个被白若梅以护卫为由拉过来的小厮。
这几个小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护卫”的责任外,还整日散播谣言、欺男霸女,以往他会“默许”,今天他可要好好给这几人一些教训。
元旦在即,赌场也愈发热闹,一进正门,男人们豪放下流的玩乐声便如沸腾的炸锅般炸响,与空气中劣质的熏香和汗臭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堕落腐朽的氛围,无需暖炉,室内便呈现出炎热的温度。
顾以昭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厌恶这种氛围,但早就已经习惯了。
赌场内鱼龙混杂,既有京城知名的富家公子,也有染上赌瘾的平民百姓,更不乏三教九流借着玩乐的时候四处盯梢。
刚一进门,他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各异的视线。
“哟~顾公子今儿个怎么来了?不是听说顾老爷最近盯得严吗?”一个经常与顾以昭在赌桌上玩乐的纨绔少爷笑嘻嘻地走上来打了声招呼。
顾以昭似笑非笑:“手痒难耐,自然要玩上几把,哪管他东南西北!”
“就是就是,家里再好,哪有这条街快活!”纨绔少爷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来,哥几个已经包了间厢房,你来了也正好,待会儿叫几个姑娘来陪陪。”
说到一半,纨绔少爷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揶揄道:“对不住,忘了你身子骨不好,与姑娘们没缘分!”
身后的几个负责监视顾以昭的小厮眼中闪过恶意的嘲笑。
顾以昭也不怒,一边跟着对方向厢房走去,一边说:“以前呢是本公子没开窍,可最近本公子啊,开窍了!呵呵~就喜欢打骂那些年轻力壮的小厮,打得他们鼻青脸肿、屁滚尿流,骂得他们连连求饶、哭爹喊娘,那才叫万般滋味儿。”
纨绔少爷瞳孔地震,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下来,像是在说:
几日不见,你玩儿这么大?
顾以昭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向身后看了看监视他的小厮:
“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有什么好玩儿的?没劲儿!我瞧着你应该不懂吧,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今天带来的小厮,长得也不算难看,最主要的是身子板儿结实,一股阳刚味儿,叫起来可勾人。”
纨绔少爷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咧嘴:
“……我对男人没兴趣,还是你自个儿玩吧。”
“你没兴趣,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这么扫兴还在外面玩什么玩儿?”顾以昭深知这群常年混迹青楼赌场的男人有多么恶趣味,一个两个比的就是谁下三滥,放下点儿饵料就能钓到鱼。
他又用诱哄的语气说:“我猜你也没试过,不知道他们的好,试试总是不亏的。你看看你,玩的花样就那么点儿,我在旁边看着都嫌腻味儿。”
纨绔少爷不服气的同时,还真被顾以昭撺掇起几分好奇心来。
“娘的,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小爷我玩儿得不比你小!”
“好的很,咱们待会儿交换小厮来玩儿。”顾以昭笑眯眯地说,“实不相瞒,这几个小厮是我家里人派来盯着我的,不是我的人,我也不好动手。”
纨绔少爷深以为然:“小爷我明白你的感受!就几个下人,得了家里主子的吩咐,就想在外面管着我,也不看看配不配!你把他们交给我,待会儿保准不会跟他们客气!”
顾以昭身后的几个小厮脸色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难看,时而发青,时而发白,时而发黑,俨然心生退意。
——突然明白这顾大少爷为何总是喜欢折磨下人,尤其是家里那些小厮们了!原来竟是龌龊的龙阳之好!
等进了厢房后,那纨绔少爷立马叫了几个人,将监视顾以昭的小厮推了进去,然后又高高在上地对七八个躺得横七竖八的纨绔说明了新玩法。
有的人面露嫌恶,觉得男人又脏又臭,皮肉骨头都糙,不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