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文艺社的发行人员
那天下午，吕道荣过总公司办事，接到黄梅英的的电话，说是有两个出版社的人过书店了，想和他见见面。吕道荣听后就匆匆赶回。
吕道荣从后门上办公室。黄梅英看到他，就从财务室出来，把两张名片递给他，还告诉说人在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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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道荣看了看名片，一张是山东文艺社发行部李秀兰的，一张是河北文艺社发行部付小青的。在他的印象中，这李秀兰好像在西安全国书市上见过，是位中年大姐。
他从文件柜里找出这两个出版社的书目，先走马观花的翻了下河北文艺社的，然后着重看山东文艺社的音乐图书。他记得曾向山东文艺社订过一些音乐书。果然，山东文艺社有不少基础性的音乐教材，如《约翰·汤普森简易钢琴教程》和《约翰·汤普森现代钢琴教程》都有，在图书批发市场和琴行，这两种书行话就叫小汤和大汤。他又起身走到财务室，对黄梅英说：
“你帮我查下，早段时间，我订了一批山东文艺出版社的音乐书，看他们给我们多少折？是不是六五？我记不太清了。”
黄梅英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找出进货清单查了起来。查到后说：“是六五折。”
吕道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转身回到办公室，再把山东文艺社的书目，看了一遍。心里有数后，他就下到门市去。
吕道荣看到一中年妇女与一年轻女子，在现代文学类书架前窃窃私语，就径直走了过去。
还没到她们身边，吕道荣就有些夸张的大声说道：“李姐，欢迎你们光临！”惹得旁边的女营业员捂着嘴巴偷笑。
那个被吕道荣称作李姐的中年妇女，忙转身与吕道荣握手：“小吕，好久不见！”
吕道荣边握手边附和道，“好久不见！”然后又去和年轻的女子握手，“付小姐，欢迎！欢迎！”
付小青：“你也姓李？那你和李姐是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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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道荣把自己的名片派给她：“是本家，是本家。只是李姐是木子李，我是双口吕。音同，是同音本家。”又对李秀兰说，“李姐就不用了，我曾给过你。”
李秀兰：“我有你的。你这店算是有规模。”
吕道荣：“怎么说呢，目前，在珠海，还是能排得上号。”
付小青：“我正跟李姐说，你们的选品，水准很高。”
李秀兰：“你们谁负责进货？”
吕道荣：“都是我在做。”
李秀兰：“你又当经理，又做业务，能忙得过来？”
吕道荣：“没办法，忙不过来，也要忙。”
付小青：“就是我们社的书，少了点。”
吕道荣：“那要请你们多支持。”接着伸手示意，“走，我们上办公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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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一到经理室，黄梅英也就跟进去帮助倒水给客人。
吕道荣：“你们是不是约好一起出差？”
李秀兰：“我们负责发行的省区都相同，就约好一同出来。”
吕道荣：“有伴要好过一个人。”
李秀兰：“有伴是一方面，也可以省点费用。”
吕道荣：“你们出版社都是家大业大的，还用省费用？”
李秀兰：“出版社有出版社的难处。”
吕道荣：“是吧，收款难？”
李秀兰：“出版的书，好不好销，是一难；有没有被人盗版，是二难；货款能不能及时回笼，是三难。出版社的难，还多呢！”
吕道荣：“我上次在广州，听一家发行部的人说，有些账过了一年都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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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青：“一年算什么，我听沈阳一家同行讲，他去海南收款，有一家新华书店的经理明说，他们只能支付两年前的货款，两年以内的，都不会考虑。”
李秀兰：“我们做发行的，也想多往外发。多发，年终才会多有奖金。但如果货款一直拖，收不到，出版社也会被拖死不是。”
付小青：“我们社凡是超过一年，还不付款，就自动停货。”
李秀兰：“停货是容易啊，但发行人员的业绩和收入，就大受影响。有时候，不怕他拖，就怕不认账。新华书店也好，出版社也好，反正都是国家的。只要你认，账面上有钱，就能交差。”
吕道荣笑：“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李秀兰：“你上次和我们社订过货，我看你还是有一定的量，所以就过来实地看一看。”
吕道荣：“那还要请李姐多支持。”
李秀兰：“支持是相互的，是吧，小付？”
付小青：“那是。”
吕道荣：“晚上我请你们吃饭，看看想吃点什么，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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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吕道荣：“不用客气。客气就见外了。”
李秀兰：“我们女人嘛，出外舟车劳顿，吃点美容啊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