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孙琼丽和叠码仔的故事
吕道荣帮孙琼丽吹干头发，孙琼丽晾好衣服。他们就躺到床上，细声慢语的聊起天来。吕道荣很想知道，那个澳门叠码仔，当初是怎样把孙琼丽泡到手的。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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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也是在澳门打工吗？”
“没有。我以前都好少过澳门。”
“哪你怎么和澳门人认识的？”
孙琼丽自然知道吕道荣所讲的“澳门人”是谁，她也就毫不掩饰讲起她和叠码仔之间的故事来。
孙琼丽：“我高中毕业后，先是在工厂上班，就是流水线的那种。整天像机器人一样，做着重复的动作，太过枯燥乏味了。坚持了两年，最后还是受不了，跳槽到了拱北的一家酒楼，做服务员。”
“做服务员好过做工人吗？”
“这也要看各人的感受吧。做服务员，虽然是伺候人的活，但可以接触到不同层面的人。”
“就这样认识了那澳门人？”
“拱北的那些酒楼、排档、茶馆，很多都是靠澳门客生存的。喝茶、吃饭、宵夜，反正，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澳门客光顾。稍为做久一点，肯定都能和一些常客认识。”
“他也是你们酒楼的常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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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不上常客。他每个星期，都会到我们酒楼吃一两次饭。我们做楼面服务员的，遇到当班的时候，凡是见过几次的客人，肯定都会打下招呼。开始也就这样，谈不上是特别熟悉吧！”
“后来呢？”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那段时间我正缺钱，就放弃休息，天天上班，还加班。一是贪图年初一到初三有三倍的工资，二是客人会给红包。我们广东人，叫利是。相当于内地说的压岁钱。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给你一个红包，意思一下，图个吉利，讨个彩头，让你说几句了好话，吉利的话。澳门人比较在乎这个，尤其是做生意的。”
“他也给了你红包？”
“给了。过年的几天，他天天上我们酒楼，不是吃饭，就是喝茶。每次都给我们服务员红包，所以大家都对他有好感。大方的客人，谁不喜欢呢，是吧？只是别人不知道的是，他给其他人的，多是十块、二十块，但给我的次次都是一百。”
“单单对你大方？”
“是吧！有时，我没有服务他所在的餐桌，他都装作不经意的说，靓妹，给你封利是啊！”
“所以你就特别感动了？”
孙琼丽白了吕道荣一眼：“不感动是假的。他给的利是，多过我一个月的工资。那时，我正想买一辆好一点的单车，省得天天上下班搭公交车。”
“骑车上下班，一年下来，节省的钱，可以买两三辆普通一点的自行车。你这理财水平，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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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他就开始约我吃饭或者喝茶。”
“也在你们酒楼？”
“那肯定不是啊！”
“到其他地方。”
“我那时，也怕被熟人看到。怎么说呢，毕竟他比我大很多。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很多时候，是他等我下班。一般吃夜宵比较多。”
“然后就和他在一起？”
“没有。你以为我就这么容易被人泡到么？”
“你没有男朋友吗？”
“没有。我对那些同龄的男孩子，基本没感觉，总认为太幼稚。总觉得年纪大的，才有安全感。”
“没想过他会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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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只感到他对我好就够了。有一次，夜宵后，他说喝醉了，不回澳门了，我就陪他去酒店开房，然后他就不让我离开。”
“就半推半就的发生了关系？”
孙琼丽感觉到吕道荣竟有了一些醋意。
吕道荣又问：“也没有要求给你一个名分？”
“吵是吵了，但也没有怎么特别要求，他也怕麻烦。就一直这样。”
“他老婆也没找过你？”
“我怀我儿子的时候，听人说他老婆要找我。但后来就没有。”
吕道荣听后，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他也明白，自己没权去质问什么，他这样和孙琼丽相处，也是等于白嫖，他又能负什么责呢？
可能是讲累了，孙琼丽把头挪到吕道荣的胸口位置，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