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吗?把一切误会和怨气都说开了,没有什么是一个和善的态度不能解决的。”
付勋州没有说话。
周又菱也忍不住自嘲。
俞婉容连忙又道:“若真的过不下去要离婚,也不要选今天好吗?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你让他明年的生日怎么过?”
这句话却一下子说到了付勋州和周又菱的心上去。
今天是付老爷子的八十岁生日,他们若真要离婚,选这样的日子的确太不敬。
周又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眼前的付勋州点点头。
*
付老爷子得知周又菱和付勋州要离婚的消息,差点脑溢血。他八十岁的高龄,实在受不得一点刺激。
好在病情不算严重,当天就能睁开眼。
周又菱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病房探望老爷子,无颜以对,也怕自己的出现会再次刺激到老人。她回了娘家,躺在自己那张粉嫩的床上,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也精疲力竭。
容慧英深知周又菱这会儿心里乱,所以把空间让给女儿,十分贴心地不做打扰。只是时不时地偷偷听一下动静,深怕周又菱可能会做什么傻事。
这一觉,周又菱从下午四点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梦里是自己和付勋州结婚的时候,场景一跳又到了她和付勋州离婚的时候。她甚至又梦到了自己的青春年少,那时候她偷偷地在学校追寻付勋州的足记……
醒来时不知今夕是何夕,手机里倒是有了不少的消息。
是闺蜜群里发来的消息,大概是知道了她要和付勋州离婚的事情,都在问她是不是真离婚了。
周又菱简单回了两个字:【没离。】
柏令雪:【哎。】
聪诗:【哎。】
周又菱:【都出来陪我喝酒。】
柏令雪:【好。】
聪诗:【随时奉陪。】
去的依旧是聪诗的酒吧“清心”。
周又菱其实无心喝酒,坐下来没一会儿,她就对柏令雪说:“我决定要把你亲戚的餐饮店盘下来了。”
“真的吗?”柏令雪一脸惊喜。
周又菱说:“我得找个事情让自己做,不然脑子里停不下来。”
她其实也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了这个打算。只是现在突然想把这件事情快速推进,想让自己忙碌一些。
“明白明白。”柏令雪拿出手机,“我这就去跟他说。”
“好的。”周又菱淡淡微笑。
柏令雪出去打电话,聪诗也忙着在吧台调鸡尾酒。
酒吧很热闹,几乎座无虚席。
周又菱看了眼站在台上唱歌的许嘉泽,这段时间“清心”酒吧因为许嘉泽的到来,人气瞬间攀。现在聪诗根本忙不过来,只能自己兼职调酒师。
所有人都忙碌的感觉其实很好,这样就不用空着脑子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突然,有人在周又菱身后开口道:“把我爷爷气病倒的弟妹,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啊。”
周又菱转头,意外见到的人居然是付和煦。
付和煦端着手上的酒懒洋洋地朝周又菱扬了一下眉,起身走来坐在她的对面。
“你还不是一样。”周又菱开口道。
付勋州笑:“老爷子看到我就嫌烦,我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瞎晃了。”
“借口。”
“你和我想象中的、印象中的不一样啊。”付和煦拿着酒杯和周又菱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个怕事儿的人呢。”
周又菱不太想开口说话,酒吧里闷热,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付和煦笑:“我可没有得罪你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周又菱摇头,他的确没有得罪她。
“你确定自己是想一个人?”付和煦放下酒杯。
付和煦拿来了一个大转盘,对周又菱说:“来玩游戏怎么样?转到指定的地方就按照指定的地方做一件事。”
“不想玩。”周又菱直接拒绝,这种幼稚的游戏她早八百年就不想玩了。
付和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也觉得有些闷热,于是撩起自己的衣袖。
他对付女孩子从来都有一手,还是第一次在周又菱面前栽了。
当然,他绝对不是想泡自己堂弟的老婆,而是想打开话题。
家里因为付勋州和周又菱要离婚的事情已经乱成一团,付和煦今天在酒吧里碰到这个弟妹也是上天安排。这样想着,他便大发菩萨慈悲,想来劝劝,当个和事佬。
付和煦无聊地转动大转盘,便听到周又菱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多嘴。我和付勋州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你更不清楚。”
周又菱的脸在阴影里叫人看不真切,但她的声音却十分铿锵有力。
付和煦举双手投降,“行行行,很抱歉,我多管闲事。”
他说完举起酒杯自罚了一杯。
周又菱抬起头,无意见到付和煦手上的疤痕。
那种熟悉的烫伤疤痕,让她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她心跳很快,下意识抓住付勋州的手,问他:“你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