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拉着她去了最近的酒店,开房。
幸好出门时带上了信用卡,比较着学校食堂的伙食和酒店里的营养餐,我咬咬牙向前台要了一间双人间,订了三天。
这一笔额外开销,堪堪花去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阴沉的吓人,不然横行霸道惯了的混世魔王不会缩着脖子,红着脸,用小心翼翼的眼光偷偷打量我——这孩子是个月光族,家里每个月给她不菲的生活费,不到半个月就被她挥霍一空,今天已经是20号了,想来她的兜里该是比脸还要干净了。
这也说明,这笔钱,暂时是要不回来了——想到此处,我越发肯定了以后坚决不能再纵容这小魔星的心。
刷了卡,扶着她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不愧是四星级的酒店,房间打扫的十分干净,我别扭的心里总算好受一些,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见我缓和了脸色,墨墨赶紧扑上来表忠心:“安大人你最好了么么哒!下个月我一定还你钱!再请你去吃大餐!”
我无奈地推开她:“快去洗澡,一股消毒水味。”她乖乖巧巧地应了,蹦蹦跳跳地跑向浴室。
“伤口别沾水!”见她蹦跶得欢,我忙提醒道,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多事,简直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明明她比我还要大一个月啊……
趁着她在里面洗漱,我打电话让客服送了些吃的上来。
我们的房间在二十一层,拉开窗帘便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闪烁的霓虹点缀在暗色的夜幕中,犹如满天星斗,很是灿烂。
我正看得入神,只见城市坐标的那座钟塔发出沉沉的一声“噹——”,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到了。
突然,眼中好似闪过什么,我一惊,戴上了眼镜再看,只见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外激=射而来,由远及近,愈发耀眼——而那一往无前的汹汹气势,好似专为毁灭而来。
我震惊地趴在窗边,紧紧盯着那白光,几乎以为是眼花了——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似乎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白光坠入了地平线中,不知去向。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那白光所摄,犹如骤然间拔掉了电源一般,忽的陷入了黑暗之中,然而短短几秒钟后,光源又接二连三地恢复了过来,好像那一瞬间的故障只是人们的错觉。
但我知道,有什么事已然悄悄到来——灯火通明的夜色,美丽依旧,我的心却被莫名的不安笼罩着。
20xx年5月21日,在宾馆的床上,我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另一床的墨墨虽然没有动静,但我知道,她一定也是醒着的。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脑海中一直反复回想着那一道刺目的白光,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异象?陨石?还是ufo?
这时,墨墨的声音在寂静中幽幽响起:“小安子,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热?”我翻过身透过昏暗的床头灯去看她,“空调恒温23°,需要调低一点么?”她不说还好,一说我也觉得脸颊发烫,就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好像在桑拿房里一般。
“小安子,我好热,头也好晕……是不是缝针的后遗症啊?”墨墨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想回答她当然不是,喉咙却阵阵发紧,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黑,我终是失去了知觉。
20xx年5月23日,我是被一股大力推搡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墨墨像是兔子一样的红眼,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世上能惹小魔星哭的人怕是还没有出世吧?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她又哭又笑地扑在我身上,差点没把我压死。
“咳咳……”好容易安抚住她暴走的情绪,我摇了摇还有些浑噩的脑袋,拍了拍她,“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她被我一说,立刻破涕为笑,扶着我靠坐在床上,递来一杯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你不知道,你都昏睡两天了,浑身发烫像火球似的,我都快急死了。”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嗓子好多了,便又问她:“是么?”我竟然昏睡了那么久?
“不信你自己看!”她把手表举到我眼前,“今天已经是23号了。”
我一惊,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
“不行,我们要快点退房,过了十二点要多交一天的钱!”我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墨墨却拦住我,惋惜地摇了摇头,“已经一点了。”
“天……”我倒回床上,恨恨地捶了捶枕头。
“哎呀,别计较这点钱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时候,外面都变天了!”墨墨抓着我的手,脸上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
我仍沉浸在钱包大出血的痛苦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都说我在昏睡了,我怎么知道?”
她一把拉开了窗帘,指着楼下说:“你自己看吧。”
“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嘟囔着,趿着拖鞋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去,顿时被自己的所见所闻惊呆了——
街上的景象一片大乱,追尾的汽车,受伤哭号的行人,还有满地不知生死的昏迷者,救护车疲于奔命。
其中还有几个奇怪的身影,晃晃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