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礼紧随其后跑了进来,手里握着火把,本来情绪高涨,在看见司浅先他一步时,忽地消沉下来。紧张感使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好几下,他感觉自己回去以后又要去军中做苦力了,他欲哭无泪。
沈润沉着脸,借着火把的微光,他隐约看见横在门口的尸体,以及尸体旁浑圆的一颗头颅。
他忍不住瞥了司浅一眼。
司浅杀戮的手法比起像护卫,更像是一个杀手,他的手法太残忍,一点都没有顾忌。至少沈润就不会在晨光面前把别人的脑袋削下来。万一晨光害怕怎么办?就算她下过许多死刑令,她也不一定亲眼见过死人脑袋,万一吓坏她呢?
这样想着,他对司浅的行为越发不满,他一点都不觉得他这是在找尽一切理由去讨厌司浅,借此想要将司浅从晨光身边清除。
司浅完全不在意沈润是怎么想他,他效忠的是晨光,与沈润没有半点关系。
“殿下,”他轻声开口,“一共十个人,杀了七个,留了三个活口。”
沈润皱了皱眉。
身后,他以为正在熟睡的晨光已经坐了起来。
沈润微怔,望向她时,她眸光清明,一点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原来她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