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阳听到魏兆年这个问题,瞬间便是有些愣住了。
这思乐坊成立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姑娘可以处置客人的说法。
见伏阳没有说话,魏兆年也是催促了一声。
“说啊。”
“魏公公,这哪有我们处置客人的说法呢。”
伏阳赶紧回答道,说着,身子也是不由得往后撤了几步。
显然,面对这种情况,伏阳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
但魏兆年是一把将她拉住。
“今日这事,就是因为这小子强迫你而至,对于我来说,什么道歉这些东西都是扯淡,毕竟,道歉要有用的话,那还要衙役来干什么呢,所以呢,你想想,你想要他怎么赔偿你。”
杵丁远听到这话,立刻便是想要奋身而起。
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是骄横惯了。
今日居然要我给一个娼妓赔偿?
但还没有起身,便是被周持他们压制住了。
魏兆年见伏阳依旧不开口。
他知道,现在要这些姑娘改变自己的观念还有些太早。
不过,借由今天的事情,魏兆年也直接当场宣布。
“思乐坊的姑娘们听好了,今后在这思乐坊里,没有人能强迫你们,任何人胆敢对你们用动粗,你们就要予以还击,只要我还在这里,永远没有人能欺负你们。”
说完这话。
思乐坊的姑娘们不由得直接给魏兆年鼓起了掌。
不少姑娘甚至已经开始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就连白苑也是双眼婆娑。
她们在这里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了。
就在此时,伏阳开口了。
“魏公公,要不你还是放了他吧。”
“放了他?”魏兆年挑了挑眉,“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伏阳摇了摇头。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这次过后,他应该会学到教训的。”
伏阳之所以觉得要放了杵丁远最为重要的理由便是她觉得要是处置了杵丁远今后一定会给思乐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地方刚刚才迎来了一个向着自己的掌署太监,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魏兆年受到影响。
见伏阳都说这话了,魏兆年便是无奈的回答道。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行吧。”
说完,便是重新将目光放到杵丁远身上。
“杵丁远,今日伏阳替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不然,我以大不敬治你的罪,起码也是二十板子,你不死也要残,行了,滚吧。”
魏兆年话音一落。
周持他们便是松开了按住杵丁远的手。
杵丁远挣扎着站了起来。
看着魏兆年,眼睛都要喷出火一样。
“姓魏的,你有种,老子后头会好好的和你算今天的账的。”
说完,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思乐坊。
赶走杵丁远之后。
魏兆年从新将目光放在这群还跪在地上的商人身上。
“诸位,如果想要离开,我魏某人不会阻拦,想要继续玩的,我也欢迎,只是我还是再次重复一遍自己的话,要姑娘陪你们,那就要看你们的能力了,诸位起来吧。”
有了魏兆年这话。
在场的人才缓缓起身。
大家相互看了几眼之后,有几个人便是自觉离开了。
但大多数人还是留下来了。
其实他们心中也是清楚。
这思乐坊的玩法是他们没有体验过的全新版本。
尤其是那酒,更是勾起了他们不少的馋虫。
虽然刚才才被魏兆年一通收拾,但他们知道,这也是他们没有按照魏兆年制定的规则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如今魏兆年没有追究。
那他们为什么不继续玩下去了。
于是,在魏兆年的吆喝下。
姑娘们重新开始了表演,其他人也是按照之前自己的位置,重新坐回了位置。
很快,思乐坊的灯火便是吸引了更多人流。
整个思乐坊,几乎是灯火到天明,才结束了这开业的第一天。
独楼六楼处。
姑娘们因为一夜的表演和唱歌,早已是累的呼呼大睡了起来。
甚至还有几个人发出了丝丝鼾声。
魏兆年则是倚在床边,端着酒杯。
细细的品茗着自己酿造的白酒。
一旁,裴文静手里拿着册子,来到了魏兆年身边。
“这是今天的收入。”
说着,便是将册子交给了魏兆年。
魏兆年看着同样一夜没有休息的裴文静,莞尔一笑。
“你让我自己看啊?”
裴文静听到这话,瞬间便是翻了一个白眼。
要知道,这以前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的活儿。
如今,这魏兆年还来劲了。
虽然很想往魏兆年的脸上来上一拳,但还是长叹一口气,回答道。
“行,我的魏大公公,我给你念。”
说着,便是将册子给打开,缓缓道出了册子里的账目。
“昨日,思乐坊的门票收入是七两五钱银子,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