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伶罐头厂是你开的吧!说是帮我拿下江海村渔港,其实是你没了后顾之忧,再也不用担心原料被人卡脖子。”
“准确地来讲还没有开业呢!”秦志峰摊摊手,并没有否认,只是轻轻一笑道:“江小姐难道不应该感动?我为了完成对你的承诺,足足投入了一个亿,你回报这些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甚至觉得还不够,秦先生觉得我怎么样?”
一阵海风吹过,白色的裙摆轻轻拍打在江志伶细长的小腿上。
她拎着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沙滩上,回过头看着秦志峰。
几乎是在这一刹那,前世两人的种种记忆纠葛跃然浮现,秦志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回话。
“你只要帮我拿到江海村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我这个人都可以是你的。”
“何必呢!江中岳死了,你应该已经消了气吧。”秦志峰看着深邃的大海。
他还是低估了江志伶对江中岳当年抢夺她家产的很。
山腰上响起的哀乐,轻轻扬扬地飘荡在海边。
江志伶仿佛听着世间最优美的曲子,嘴角浅浅的笑意摇着头说道:“我还没有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江志伶身为江三爷的侄女自然是需要去吊丧的。
就连江三爷远嫁的大女儿一家人也赶了回来。
江三爷的遗产有多少是未知的,不过明面上可见的山腰别墅,以及一些商铺地产,还有渔港的股份是跑不掉的。
大女儿在江志伶的撺掇下连同刚高考完准大一的四女儿站出来要分家。
按照江氏一族的族规,女人是没有资格继承遗产的。
江三爷便是这条规矩的坚定维护者。
偏偏他如今躺了板板!
其余年长有威望的族老碍于江三爷死得蹊跷,以及对江志忠的不满,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事情闹得都很大,镇里甚至派出了专人调解。
按照法律肯定对江志忠不利。
就在两个女儿以为打破江氏一族旧习糟粕而窃喜的时候,江志忠拿出了江三爷的遗书。
所有遗产全部给二儿子江志忠。
这场家产争夺的大戏终于落下帷幕。
大女儿甚至没等江三爷下葬便回了夫家。
至于三儿子江志诚,白天缝伞,晚上趴着铁窗望月,根本就不知道他爹已经去世的消息。
江志忠成了唯一的赢家。
在律师的公证下,继承了江三爷的全部遗产。
当晚的江家别墅,江三爷的灵堂前。
送走了客人之后,关上门之后。
独自守灵的江志忠来到江三爷的棺材前面。
“老东西,你是真的偏心!死了还要膈应我是不是?”
江志忠看着在板板上躺得笔直的江三爷,破口大骂。
江三爷拥有渔港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江志诚和江志忠各有百分之十。
前几天江三爷将两个儿子的股份收回,说是集中管理。
两个儿子也是一起当着面签了股权转让协议。
可谁曾想。
江三爷居然没有收走江志诚的股份。
偏偏收了江志忠百分之十的股份。
原本也没有什么,江志忠继承了遗产,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自然也就到了他的手里。
他依然还是渔港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权力。
江志诚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无关紧要。
可人算不如天算,九叔给江志诚写的谅解书,那是江三爷拿出了三个点的股份换的。
换句话说,如今的江志忠只有渔港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
一旦有心人联合江志诚以及其他股东,完全可以从他手里拿走渔港的经营管理权。
想到这些江志忠没有掀了江三爷的棺材板已然克制到了极点。
江三爷下葬几天后,村里便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有人说江家祖祠风水不对,因此江三爷一家才会接连遭受横祸。
也有人说江三爷的死跟江志忠有关系,理由便是江家的保姆佣人全都被辞退等等。
江志忠更是态度强硬地将江海村渔港股份有限公司的岗位进行调整,趁机开除了好几个跟他不对付的管理。
渔港的办公大楼一段时间内争吵不断。
江海村渔港一直都是江海村的人把持着。
江志忠知道他没有他父亲江三爷的号召力。
更何况得位不正,有些心虚。
因此不遗余力地想要将江海村的族人从渔港里清除出去。
他是大股东,又管理渔港多年。
江海村的人在他手下还真吃了亏。
为了尽快掌控渔港,不论是普通工人还是中层,高层管理,甚至是运输车队都破天荒地招聘了附近几个村子的人。
引起了江海村村民的集体抗议。
却得到了其余几个村子的拥护。
双方发生了好几次不同规模的械斗。
引起了市里的注意。
最后更是在市里的强力手段下,双方终于坐下来。
江海村渔港办公大楼五楼的执行董事长办公室。
江志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