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
元映执笔抬头,对上小狼崽烛光下闪闪发亮的褐仁,“嗯?”
成晁也不起身,蹲着嗖嗖蹭过来,靠在元映手边,“以后我照顾你呀,你别害怕。”
成晁想,他们狼族虽然在山上势单力薄,过来学坛的同族少,但他好歹还有亲哥在,真受委屈了还能跑去跟成昊讲。
可元映不一样,他在山上只有他自己,第一个信赖的朋友还是个骗子,今天哭这么伤心,指不定就是那狐狸跟元映说了什么,虽然小猫没告诉他原因,但他不笨,想想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面对这么可怜的小猫,一直在家中当老幺的成晁突然萌生了保护欲。
元映看到他真挚的眼神,微微一愣,过一会儿,他反应过来,点点书桌上的册子:“我不害怕,既然你要照顾我,不如先来教教我学习?”
成晁没想到元映竟然愿意信任他,豪气万丈地应了,他拿过元映手里的册子翻了下,突然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语气不确定地抬头征询:“这些……我们要学吗?”
元映:“……”
“这是鹿先生亲自给我的课本。”
上面甚至贴心地折了页,是最近的课程进度。
成晁:“……哈,哈,哈。”
“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成晁说完,立马起身一溜烟跑了。
元映看着落荒而逃耳根泛红的小狼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但笑完,他想起成晁会那般说话的原因,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大家都把他想得好娇气呀,虽然被人宠着确实很快乐,但是并不是没人宠他就不能好好活下去了呀。
元映苦闷地咬了下笔杆,深呼吸了口气,在没有大狐狸的第一天,继续好好学习。
翌日。
幼育堂内,各族幼崽发现堂内最后排突然坐了一名新来的同学,他非常低调,从来后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写字,偏偏那副漂亮夺目的皮相,让所有走进课室的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以至从早自习起,大家都在偷偷讨论他。
有人问到成晁头上,“你知道那新来的同学叫什么吗?他是哪族的,为什么之前都没见过他?”
成晁仿佛与有荣焉,“他叫元映,是名猫族,今天才刚入学,是我的好朋友。”
“哦?猫族?按理来说不应该和刁铮他们亲近吗?”说话的人有些不相信,“你说你和他是好朋友,那为什么都不见你过去跟他打招呼?”
成晁可气了:“元映才不和刁铮亲呢,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去打招呼是因为……”
他怕又回答不上来小猫的问题。
他早上一过来就看到元映捧着书本专心地读,不知为何,就感觉他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场,在排斥他这种学渣,因为想着昨天那个问题,他自觉有些丢人,连那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他还敢夸口说什么照顾他,换做是他,他根本就不会信任说这句话的人了。
他正难受着,后门又走进来一个人,见到坐在后排的元映,他眼睛亮了一些,偏偏还要装作一副臭着脸的模样走过去,像是要找人麻烦,“喂!”
整个课室顿时安静许多,大家偷偷关注着插班生那边的动静。
元映从专注状态中脱离出来,看着走到旁边的刁铮,“有事吗?”
刁铮哼了一声,“你坐了我的位置。”
屁!
八卦的同学们纷纷在心里吐槽,因为座位是流动的,每天早上虎族的人都会很早过来占前排,美其名曰他们族的王子爱学,必须要坐前排,哪知道他今天为了故意找插班生的茬,竟然还作出当众撒谎这种事。
可吐槽归吐槽,没有人敢当面拆穿,毕竟从昆仑虎族入学第一天就把老师吓病开始,他们就知道这是群不好惹的妖。
“这样啊。”元映起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收了收自己的东西,准备移到别的位置。
结果那虎族王子又不知想出什么幺蛾子,“罢了,被你坐过的位置我就不想坐了,我坐这就行。”
说着,他挑了元映的邻桌,就开始摆自己的书册纸笔。
元映:“……”
这只老虎好难懂。
坐在前面的成晁见状哪还能忍,这刁铮分明就是在故意找麻烦,想到他昨天夸下的豪言壮语,他气势汹汹地起身走过来,敲刁铮的桌子,指课室前面眼巴巴望着这边的虎族学子,“你跟班都在那呢,你跑这坐什么?”
刁铮看着主动找事的成晁,翻了个白眼:“有你什么事?”
成晁同样翻了个白眼:“你欺负元映,就是我的事!”
刁铮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
成晁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两只。”
元映也没想到成晁会特意过来帮自己说话,因着快上课,他不想惹是生非:“成晁,你先回去吧,刁铮不会欺负我的。”
刁铮抱臂斜了成晁一眼:“听到没,人家都发话了。”
成晁气笑了,他回头安慰了下猫儿:“没事,我也坐过来。”
这样刁铮在后面搞小动作他也能看得到。
“啊,不用的。”若不是怕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