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不住。昔日在大殷王府中有限制,昨日却是不管不顾,放浪了。
婉婉听他这样一问,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便更娇气了,这人本来就娇,再一装,那就无敌了。
“是呢,是呢,好疼好疼……”
她说着,但却把他搂的更紧了,不时抬头望人,眼波流转,目露幽怨。
“知道皇上厉害,人家领教了还不行么?”
“唉。”
魏昭却是叹息一声。
婉婉就是一句玩笑,疼是疼了,但也好的无法言说,当下听魏昭叹息,小姑娘有点想笑,旋即又紧了紧搂抱他的手。
“不过,婉婉就喜欢让哥哥轻,薄……”
这“哥哥”二字,她又是顺嘴说了出来,但说完了也没急着改,而是抬眸小心地瞧他。
昨晚在床上,她没少这般唤他。一来习惯了,二来那时脑子也不转了,顺口胡诌。魏昭就顾着那事儿了,也没说什么。
这时就着提起了话茬,小姑娘那另一只如藕玉臂就伸出来缓缓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忘不了和皇上的曾经,也忘不了唤皇上‘哥哥’的日子,皇上不会怪我吧?”
“没事。”
婉婉轻轻摸着他的脖子,这时更大胆了几分。
“那婉婉以后在没人的时候还可以唤皇上哥哥么?”
“随你喜欢。”
婉婉听得魏昭这话,心中狂喜,忍不住笑,继续谄媚,娇声道:“那,这是我和哥哥的秘密……我和哥哥又有秘密了呢……”
她说着就抬着小脸儿瞅他,眼中满是爱慕。
“哥哥……”
“啊。”
魏昭侧头看了人,应了那一声。婉婉又朝他靠了靠,一点点地蹭,恨不得上他的身上去。
“哥哥,外面冷不冷?”
“怎么?”
“冷的话被窝里热乎乎的。”
她说着就张开被子,给人盖住了上身,转瞬便翻到了他的身上去了。
那小人儿琢磨琢磨就上来了,魏昭笑出了声,这时手臂隔着被子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颚,哑声道:“折腾,你还能侍寝么?”
婉婉心口跳的愈发的厉害,男人口中有着酒气混合着一股淡淡地诱惑的气息,让人恍惚有种迷离之感。
她瞬时脸乃至全身都发起烧来。
“不能也,也不行啊……”
那声音比小猫还小。
魏昭双眸微微眯了眯。
“何意?”
“哥哥来了,不就是要宿在此的意思?婉婉若不能侍寝,哥哥不就走了,走了便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来,婉婉想哥哥……万一走了,去了别人那……婉婉心里难受……婉婉就是小气,哥哥是知道的……”
魏昭又笑了,此时这一笑,却是她认识他以来,看到的最灿烂的一个笑。
魏昭理应知道,昔日在大殷王府时,因为上官琳琅,她生过气。
他松开了她的小脸儿,额头顶在了她的头上。
小姑娘胸口登时跳的更厉害,但听男人哑声道:“小气?朕来问问你,你那规矩是怎么学的?”
俩人这说话,嘴唇都能碰到一起,暧昧的不是一点点。
小姑娘胸口起伏,但此时这般样子她还怕什么,自然知道魏昭没生气,如此,她胆子也就更大了。
“婉婉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就是爱哥哥……哥哥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婉婉爱,是奴隶婉婉也爱,总归,婉婉就是爱哥哥,要一辈子都和哥哥在一起……”
这话说的完美,没有瑕疵漏洞。昔日她勾他时,他就是个卑贱的奴隶。她第一天便告诉了他,她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她要他带她私奔,那时他也是个奴隶。她也告诉了他,她就是因为爱他。
此时这话除了大胆了些以外,半分错也无。
事实上婉婉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她想争宠,想一直取悦魏昭是真,不想让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也是真。
此时,自己的处境,婉婉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她这辈子生是魏昭的人,死是魏昭的鬼。
自己没有显赫的家事,虽然跟了魏昭之时是完璧之身,但她名义上是嫁过人的,此时名义上她还是上官类的妻子。
眼下她是魏昭从外带回来的女人,昨夜是魏昭回来第一次入后宫,就是宿在了她这儿。
深宅大院妻妾之间都争宠,更何况是皇宫,眼下不用想也知道,她已然成了众矢之的。
前面几天,她连寝宫的门都没出去,规矩没学完,怕惹人笑话是真,怕人挑刺也绝对是她考虑到了的。
她重活一世,勾上魏昭,费尽心机地讨好他,从大殷王府中死里逃生,不是为了让人挑刺,让人欺负的,是为了活着,舒适的活着……
魏昭听言,瞧着那小人儿仿若麋鹿般的眼睛,嘴角微微动动。
婉婉很小心很小心地道:“哥哥,不会生气吧?”
男人都喜欢听话大度的女人。这皇宫中妃嫔学的规矩当中最前面便有一条是告诫妃嫔忌妒。
“你说呢?”
“我说,那就是不生气。”
魏昭笑了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