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辛。
“公子前面有个避风的凹,我们休息一下,喝点热汤吧。”越玉卿把马车里的棉帘子掀开,看着白铭轩眼睛上长长的睫毛挂着冰碎碎,忍不住心疼。
白铭轩点头,把马车赶到山凹处,进了驴车里哈着气,取下手套活动了手指道:“这天儿真冷。”越玉卿把肉糜递给他,去给驴喂草料,白铭轩忙道:“这些我喂就行了。”
越玉卿嗔怪道:“好好喝汤,撒了汤才怪你,这些有不费什么事儿,还有子书帮忙呢。”白铭轩心里高兴,越玉卿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自在。
白铭轩喝着热呼呼的肉糜,前几日在洛阳买的胡椒派上了用场,开始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料,越玉卿也不嫌贵买了半斤,做在肉糜里**辣,开始还被呛到后来喝出滋味,每次吃完身上热腾腾的舒服。
休整了一个时辰这才上路,刚到巩县的官道上就被手里拎着斧头的大汉拦路抢劫,越玉卿看着这架势知道很可能是附近的村民,白铭轩拱了拱手说道;“我们是路过的客商,路过贵地还请行个方便。”
**个人一看只有两个白面书生和一个半大的孩子,看着这两头驴一匹马眼睛放光,今年已经上了三次贡了,这**个人本身也是二流子,家里已经没什么油水,自然把歪脑筋打到路人身上,大镖局的镖不敢碰,这几个散户路人也是能砸出油水的。
越玉卿看出那七八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警惕的看着几人,越玉卿从腰间摸出软鞭,这软鞭子是自家阿爹专门为她定做的,不按机关就是一个鞭子按开机关露出倒刺就是杀人的利器。
七八个大汉贪婪的看了看身后的马匹道:“把马和驴留下,我们便放了你们可好?”
马和车一定不能被劫走,前面风雪路途难走,吃食和取暖的物件全在车里,没了这几样东西很有可能被冻死或者饿死,现如今驴和马都很难买到,给了他们以后要如何是好。
白铭轩从怀里拿出大概五六两的银子,递了过去道:“这是小小心意。”
这些大汉中一个领头的叼着稻草,撇了一眼银子,给身边的喽啰使了个眼色,那喽啰上前啐了一口,白铭轩闪过才没吐到他身上,那喽啰怒道:“几两银子就打发了某,太不把某放在眼里了,你们不留下车马,就留下命吧。”
白铭轩本就是世家公子,面对这些人打心里也没有看的起,如今居然被啐,冷笑道:“给你们这些泼皮些钱财便看得起你们,居然敢要我们的车马,看看某愿不愿意。”说着拔了剑出来。
这伙强盗一看这小白脸还大放厥词怒道:“那么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越玉卿拿起鞭子按开机关,鞭子的铁刺露出,一鞭子下去便可叫人见血,越子书拿出大刀冲了过去,虽说年纪小但因自小学武,面对一群毫无章法的强盗还是游刃有余,七八个人很快打倒在地,这些人也认了怂,跪地求饶。
白铭轩看着地上的人冷笑道:“你们也别想着叫人来收拾我们,我乃京城白家,你们县令便是我们本家,我去县衙走一遭,让你们去修西山宫殿可好?”这些人吓得跪地求饶,本想着回去叫人收拾了他们,听了这番话也歇了心思。
越玉卿看着地上的人,问道:“你们这是第几次?”
那领头的有几分脑子哭诉道:“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这朝廷已经三次收租了,皇家西山修行宫,某为了免除傜役也掏空了家私,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做了这种营生,但绝对没有伤人性命。”
越玉卿见他们服软,也不想与他们纠缠,毕竟赶路要紧。
白铭轩赶着车对身边的越玉卿轻声道:“如今世道要乱了,一路上也不会太平,只希望能安生的过个年,咱们能顺利到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