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赞许,胡玉枝也欣喜地笑了笑,见杜梨意犹未尽又吃了几块后,便忍不住想把自己心中的打算告诉杜梨。
可不过没等她开口,书房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胡玉枝回过头,就见自家大哥闷不吭声地走了进来。
此时坐在房中的虽有她和杜梨两人,但胡大刚的目光只微微从她身上掠过,就一直停在杜梨身上。
知道自家大哥大嫂的感情一向深厚得很,胡玉枝立刻极识趣地站了起来,朝杜梨笑道:“嫂子长途奔波,想必也累了,我先出去帮谢婶做晚饭,明日再同你聊吧。”
杜梨微微颔首,从躺椅上爬起来目送她出去,这才把目光转向站在旁边的胡大刚:“怎么了?”
胡大刚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微摇头:“园子里的水渠有一处漏水,我已经让方伯补好了。”
杜梨又捡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回去,侧过脸朝他看着:“你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儿?”
男人似乎犹豫了下,接着才抬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送到杜梨眼前,道:“我替你拿回了这个。”
杜梨循着他的动作一低头,就见一块成色极佳的白色羊脂玉佩被男人静静地捧在手心里。
低头细看,便可见那玉佩的雕工极其精美,中间阳刻两朵惟妙惟肖的荷花,只花心处沁着两块淡红,旁边几片栩栩如生的莲叶,右上角一只振翅欲飞的蜻蜓,看着就像马上就要从玉里跃然而出一般。
杜梨在脑中搜寻了一阵,突然想起,这玉是前身十岁那年,祖母好不容易得了一块成色极佳的原石,着了能工巧匠特意为她打造的。
不过可惜的是,她才戴了没多久,就被杜若依生生抢了去,如今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几乎已被原身淡忘了。
杜梨边想边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胡大刚,这些记忆在前身的脑海里都有些模糊了,这家伙又是怎么知道这块玉是属于她的呢!?
正当她这么想着时,胡大刚又抬手将那块玉佩翻了个面,她这才发现那玉的背面竟银钩铁画地刻着一个‘梨’字。
答案可想而知,在整个杜府,除了她,还有哪个是与梨字沾边的呢!
想着,杜梨不由得扬唇笑起来。
这个男人啊,真是……
“你倒是眼尖得很,我都没发现这东西还在杜若依身上呢。”
也非怪杜若依会抢,纵是她这个见惯了好东西的现代人,在看到这块玉佩时都忍不住想拿起来多瞧两眼。而且那花心处的两块淡红确实难得,就像是有人刻意用朱砂染上去的一样。
杜梨一边想一边那那玉佩拿到眼前细细观赏。既是前身的东西,又恰好被胡大刚拿回来了,也算是物归原主,没什么好计较的。
旁边的胡大刚盯着杜梨的表情看了一阵,见她确实是高兴时,便也松了口气。之前她还怕自己想得不周末,办了错事呢!
杜梨把玉佩欣赏够了,回过神才见男人依旧一脸静淡望着自己,沉黑的眸中似乎还隐藏着点期待的神色。她先是征了下,既而反应过来。
同男人相处这么久,她也渐渐明白了胡大刚的一些小怪癖。比如吃东西时看着你不动,便是想你投喂,像现在这样献了宝又拿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你看,便是等着表扬了。
意会出这一点,杜梨立刻扬唇笑了笑,凑过去在男人颊上轻轻吻了吻:“谢谢你。”
得到自家媳妇儿的亲亲,胡大刚也很是高兴,淡漠的跟中掠过一丝暖意,甚至还有些僵硬地牵了牵嘴角。
杜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一时又忍不住,把玉放到桌上,用手指撑着男人的脸颊,把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嘴里道:“笑是这样的,懂不懂?要把嘴角弯起来。”
胡大刚由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揉虐,虽然有心要配合她,无奈僵了多年的肌肉实在无法像杜梨说的那样笑得收放自如,最后只得作罢。
少顷,晚饭做好了。谢婶到书房来叫人时,杜梨正在躺椅上和胡大刚腻歪着。好在谢婶也规矩得很,走到门口便停下,眼睛也不会乱看,只躬身盯着自己的脚尖。
连日在外面奔波,杜梨早就想念家中的伙食了,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饱的。
茶靡身体还没恢复,虽然仪表打理整齐了,但在边上侍候的时候看着就像能被风吹倒似的,杜梨也不忍心折腾她,只吩咐她先养好了身体再说其它的。
这是自谢婶和方伯住进来后,家里第二次添人口,大家都高兴得很,连方伯的话都比以前多了。
吃罢晚饭,杜梨便带着满身疲乏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才出来。
约莫是知道她要洗头,胡大刚早早便拿了布巾在房里等着了,见杜梨拖着一头长长的湿发进来,就自发自动走过来帮她擦。
杜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侍,等到胡大刚帮她把头发擦干,拿着打湿的布巾出去,便马上迷迷糊糊地爬进被了窝里。
这一连两日都是在外面睡的,她实在不太习惯,就算累极睡过去了,也是接连不断地做梦,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是昏头涨脑的。
待胡大刚洗漱完回到房间,便见自家媳妇儿已经侧身躺着睡得正香。
杜梨睡觉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