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惦记着上回杜梨生气的事,他也不敢吻得太过放肆,只勾着杜梨的舌纠缠了片刻,又含着她的唇紧抵着厮磨了几下,便又放开了她。
杜梨被他一通折腾,已经四肢发软,靠在男人胸前休息了片刻后才又抬头朝他看了看。胡大刚这时也垂眸向她看来,双方的眼神一接触,道不尽的浓情蜜意,让人心醉神驰。
杜梨心神大动,只恨不得马上就这样同男人过完一辈子,正踌躇着要把今日上午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告诉胡大刚时,却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一听,立刻松开了纠缠在一起的眼神,杜梨退一步站回桌边,胡大刚则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方伯这时也在门边停下,垂着头朝屋里禀报道:“主子,夫人,胡老爷那边来人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方伯和谢婶他们已经把杜梨两口子和身边这些人的情况摸了个清楚。方伯所说的胡老爷,指的也就是胡有财,因得敬着他是胡大刚的亲生父亲,所以尊称他一声老爷。
听到他的话,杜梨有些诧异回头看了看胡大刚,朝方伯道:“叫进来!”
她话音未落,门外便立刻响起一阵大咧咧的脚步声,胡二宝气焰嚣张的声音跟着传进来:“我都说了不用通报,你这守门的奴才难道连我都不知道么?”
听到他的声音,杜梨和胡大刚不由又对望了一眼,而后双双在原来人位置上落座。
方伯这时已经识趣地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和胡二宝。
“大哥,大嫂!”
一段时间不见,胡二宝脸上的赘肉越发多了,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一边大步走进屋子,一边谄媚的笑着招呼胡大刚和杜梨。
杜梨看着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哪中掠过一丝不屑。
胡大刚的眉头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但还是沉默地朝他看了一眼。端午那天胡二宝跟马氏在野地里被捉奸的事,他也已经听说了,心中对这个弟弟的反感也愈深了些。
见胡大刚和杜梨都端坐在位置上没理他,胡二宝的笑容才变得有些讪讪的,转着眼珠子朝胡大刚望一眼道:“大哥,今日是爹和娘叫我来给你们传口讯的,玉枝后日下午就要过门了,爹娘让我过来请你和大嫂过去喝喜酒。”
“嗯。”
胡大刚闻言点点头,面色淡漠地坐在位置上看着他。
见他反应平淡,胡二宝才用眼角朝杜梨那边看了看,却发现对方竟然只顾低头拂自己的袖子,立刻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实在毫无妇德,他来找大哥商量事情,她不赶着给自己上茶水也就算了,还像还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不动。
心里虽如此想,胡二宝却知道胡大刚现在似乎对杜梨极宠爱,想着以后找机会再给她教训,便又像没事似的把目光转开。
大约是看到他还没走,胡大刚便忍不住朝他道:“还有何事?”
胡二宝愣了下,正了正神色又道:“还有就是,爹让我问你,玉枝成亲,大哥打算做什么表示?”
听到他这话,杜梨立刻抬起头和胡大刚狐疑地对望了一眼,却听胡二宝又在下面微微得意地道:“妹夫那边可是大户人家,上回送来的聘礼都有几十担,爹和娘说了,我们这边也不能怠慢,正好和食轩也有些名声,爹的意思是,能不能让你们出了这一天的酒席……”
一听这话,杜梨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胡有财好大的口气,出了这一天的酒席?!
他知道和食轩的一桌酒席价值几何么?只怕他和王氏凑一年的钱也吃不起呢,还出一天的酒席,这老家伙是想占便宜想疯了!
杜梨的脸色不好,胡大刚心里自然也不痛快,只是男人的脸色一向淡漠,不显而已。
这边胡二宝看着杜梨变了脸,胡大刚却没反应,心里更是幸灾乐祸,继续兴致勃勃地道:“娘也说了,玉枝成亲的那天定要大办,最好把全村的人都请来,让他们看看我们胡家的风光!”
杜梨更是气得快端不住了。
胡家的风光干她鸟事,为什么酒席要她出?!
这边胡大刚虽一直没插上嘴,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朝自家媳妇儿看了看,一发现杜梨气得连小拳头都攥了起来,立刻眼风一扫,气势凌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胡二宝正说到兴头上呢,一看胡大刚突然站起来了,急忙朝他看了看。不想一接触到男人的目光,便立刻被骇得舌头都打结了。
“大、大哥,这些都是爹娘说的……”
那如刀锋一般凌厉又带着杀气的眼神他见过,就跟上回他到胡大刚家要野猪腿的时候一个样。
想到这,胡二宝立刻后悔莫及。
这两日因为因为玉枝的亲事,村里不少乡亲看着他就吹捧,说了他结了这么个有钱的新姑爷,以后在牛头村的日子就要高人一头了。
但他忘了,新姑爷再能,也压不住这胡大刚啊!
眼看男人满身戾气朝他逼来,胡二宝简直都快尿在裤裆里了,正两股战战地想往外跑,却被胡大刚冷声喝止:“站住!”
胡二宝站在原地,只恨不得能当场晕过去,满脸惊恐地看着胡大刚,等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