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一心系着那书,压根没看出男人的异样,正兴奋地要把书接过去,却感觉碰到男人指尖的手突然一紧,接着整个人被拉过去扑倒在床上。
“啊!”
她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瞪大的眼睛惊疑地向上望,便跌进男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中。
那双眸子较平时看起来更黑,更亮,却并不平静,仿佛有两团火在里面燃烧着,看得杜梨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胡大刚……”
她看着他,紧张地吐息,如兰的芬芳随着呼吸尽数喷薄在男人颈部的皮肤上,让他更像如火烤一般难耐。
“媳妇儿,我们圆房吧!”
胡大刚看着她,一边紧张地说一边吞了吞口水,坚实厚实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将杜梨纤细柔软的身子紧紧压在身下。
听得他这话,杜梨的心刹时漏跳一拍,脑中天人交战,几分羞涩,几分紧张,几分犹豫,几分期待。
毫无疑问,她心里如今是有男人的,也打定了跟他过一辈子的主意。既然这样,那发生实质的夫妻关系也无妨,而且前些日子胡大刚便将避子丸买了回来,也不用再担心怀孕的问题……
见身下的人儿只看着自己不停地咬嘴角,却并不说话,胡大刚心里不由担忧起来。
他想要杜梨,想了很久了!
可他又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思强迫她……
正当趴在上方的胡大刚看着杜梨忐忑得无以复加时,却见身下的人儿突然红着脸将头转了开去,玻璃珠一样黑亮的眸子调皮的转着,声音细若蚊蝇地道:“你,你能不能先起来下?”
胡大刚瞬间僵住,在血管中澎湃嘶吼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一般,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
难道……他的小媳妇儿还是不愿意接受他么!?
胡大刚一边苦涩地想着一边慢慢撑开上身,然后沮丧地从杜梨身上爬了起来。
杜梨呢,自从刚才心里冒出那个想法后,更是羞得连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只等胡大刚一从她身上移开,便低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向床边摸去。
胡大刚这时的心情已经郁卒到了极点,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做些什么。直到看着杜梨爬到床边,又弯下腰开始套鞋时,他的心才刺痛了下。
原来杜梨不仅不接受他,甚至不想跟有这种想法的他睡在一起。
想到这,胡大刚心里更是如窒息一般难受。他想拉住杜梨,让她不要走,可他的手才伸出去,杜梨就已经穿好鞋从床上起来,往门边走去了。
胡大刚的心如置冰窟,四肢冰凉,整张脸上都是刻骨的哀伤。但他的视线却还是忍不住追随着杜梨,直到看到她走到衣柜边停下来时,这才征了征。
杜梨一直连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是以根本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只就着昏暗的油灯伸手在衣柜里摸索了一阵,找到被她藏在最里面的那瓶避子丸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坐在床上的胡大刚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根本不知道杜梨是在干什么,直到看她把一个瓷瓶从衣柜里拿出来,又从里面倒了个什么东西塞到嘴里时,脑中这才灵光一闪。
难道……杜梨刚才叫他起来并不是拒绝他,而是要起来吃这个——避子丸!
悟出这一点,胡大刚沉到谷底的心顿时又直冲云霄,高高地飞扬起来。
他的小媳妇儿接受了他,终于同意跟他圆房了!!!
意识到这一点,胡大刚就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挪到床沿上坐下,用惊喜又深情的目光在黑暗中紧紧盯着杜梨,直到她转身走到床边时,才猛地站起来伸手把人拉过去,然后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杜梨虽又被他骇一跳,但这次更多的的却是喜悦和羞涩,被男人紧紧抱着贴到胸前后,立刻挽着他的脖子嗔怪地朝他轻声抱怨了一句。
闻言,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笑,长年冰封的眼中冰雪初霁,淡漠的脸上也如浮出一丝暖意。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杜梨心里很是欢喜。
她喜欢她的男人,也希望他能开心,并且这样长长久久地守着她过下去。
两人之间的心结一解开,胡大刚就迫不及待地把杜梨压上了床,带着老茧的大手笨拙地摸索着解开她的衣带,不一会儿便把杜梨弄得娇吟不断。
夜已深,鸟声绝,花月渐入眠,被翻红浪鸳鸯歇,**一刻,怎一个欢字了得!
翌日,杜梨是被屋外传来的吵闹声惊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她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她和衣睡在凉被里,身上的衣裳虽还在,却另换了一套。想到这一切都是男人帮她做的,杜梨脸上禁不住又是一红。
男人昨夜极尽所能地缠着她折腾,弄得她连最后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到现在醒来,身上还有些酸痛呢!
想到园子里还有工匠干活,杜梨就赶紧忽略那点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
谢婶虽才来没几天,却也知道杜梨是个勤快的,今日看她起得有些晚了,脸上又有明显倦怠的神色,心下便明白了一切,朝她笑笑又规矩地低头做事了。
洗漱完来到灶屋,谢婶立刻将热在炉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