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家不是英王殿下的人?”
阮老太爷和阮谦均是一震。
在他们的眼里最有机会争夺皇位的就是勉王和英王,两人明里暗里的交锋不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其他的皇子好像真没有争储的实力啊。
阮绵绵想说她最初也没看出来,皇子中有一个蔫坏蔫坏的小透明,前期收敛锋芒,但只要让他逮住了机会,下手极其狠辣!
是书里隐藏最深的大反派,而且还战斗到了最终一刻。
但这样心思阴毒狠辣的男人却因为看上了慕婉凝而功亏一篑,还真是符合慕婉凝的大女主光环人设。
不过这重要!
她只要成功退亲,然后早点跳了阮家这条破船就好,至于后面的京城副本,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阮绵绵顿了顿提醒道,“如今他们利用赵家将咱们拉下马,不过是以为阮家已经站好了队,想要早一点削弱勉王的实力罢了。
所以就算没有大姐姐的事,他们也会找出别的事的。”
阮谦听到后半句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之色,虽然很快,却被眼尖的阮绵绵看见了。
阮老太爷虽然对阮绵绵今日的所作所为异常气愤,可他确实是整个阮家最有城府最有主见之人,他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如今不是阮家想如何避,而是别人愿不愿意放过他们了。
今日的选择可能会影响整个阮家的未来!
“阮谦,你以为呢?”阮老太爷在家极其威严,称呼小辈从来只叫他们的名字,而不会亲切的唤他们的小字。
“此等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阮老太爷瞪了他一眼,“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就是和赵家彻底撕破脸保持咱们阮家读书人的风骨;一条就是选好站队。”
“父亲,咱们阮家家训不是从来不参与党争吗?”
“如今咱们已在风口浪尖之上,不进则退。必须要有取舍了。”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谁都没有魄力做这个决定,毕竟这事关整个阮家的生死。
也确实,书中的阮家还没想到这一层,就早早被赵家给拔了,阮谦病死,阮氏族人抄家流放,早就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
阮绵绵摇摇头,他们既然下不了这个决心,她就帮他们下“阮家并未皇亲国戚,又不是世家大族,你们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何会看中咱们阮家?”
阮谦这个人在阮老太爷的教养下极守规矩,重孝悌、守礼仪,最讲究男尊女卑的那一套子之乎者也的伦理纲常。
也正是因为他的因循守旧才会大姐姐的事情上如此让人厌恶。
但他会读书,逢考必中,这是百年来都不曾出过的读书苗子,却在殿试时不愿写当时京中贵人都喜欢的团锦簇文章,硬是将他的状元之名给划去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被皇帝看中,做了御史。
他在朝中就如同皇帝的口舌,说皇帝所不能说,骂皇帝所不能骂,让当今天子畅快淋漓,得罪的人虽然多,却一路坐上了御史中丞的位置。
“就父亲这种性格,在朝中都能青云直上,靠的就陛下的偏爱,想要阮家重新在京都站稳脚跟,还得靠陛下,而不是勉王或者英王。”
话毕,阮老太爷一双圆目瞪向阮绵绵,其中含义复杂,他做为一族之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而他这个三孙女却在团团迷雾之中,抓住了最关键的一处,不得不让他都震惊的刮目相看。
“近日已有传言说骆丞相已经请旨告老还乡了,按规矩陛下一定会挽留几番,但算日子最晚今年年末便一定会同意,好让骆丞相衣锦还乡,回家过年。若父亲这边不犯什么大错,寻例明年年初就需上京赴任。”
“更何况皇帝陛下现在春秋正盛!”
最后这一句话,彻底帮阮老太爷下了决定。
“对!阮家有阮家的风骨,咱们世代书香,读书人的脊梁不能弯,更何况阮家的祖训在那放着。
只要咱们能坚持到今年年底,往后阮家的日子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阮老太爷拍了板,阮谦也只有恭敬应是。
“那接下来,谁去赵家说和离的事呢?”阮绵绵言笑晏晏。
阮老太爷和阮谦看了都觉得脑仁有点疼。
……
与寿堂
“老夫人您放心,老太爷哪能由着大房胡闹,等下定然会狠狠罚了三小姐的。”李嬷嬷在一旁劝慰。
“做儿媳妇的哪有不受气的,就是我当年,不现在不也是低眉顺目的不敢多说一句话,怎么她秦氏的女儿就不行了?”阮老夫人气的不轻,一个劲的捶着梨木小几。
“三孙女的性子已经都反了天了,可不敢让她嫁入勉王府,得想个办法,换湘湘嫁过去。”
阮老夫思虑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吩咐李嬷嬷道,“快去!传我的话,谁若是将今日之事传出去,别怪我动用家法大棒子将他打死。”
绵绵闹成这样,这传出去咱们阮家的女儿哪里还能说到好亲事,又哪还有人家敢嫁进咱们阮家啊。”
“老夫人放心,奴婢早交待下去了,保证一丝风声也透不出去,不过……”
“